第49章 取名宏論:一個人的名字不能亂取哦 (第2/3頁)
有人稱姬發的,而是尊稱武王,這個武,就是其諡號。
正因為如此,所以如果一個人以國為名的話,那當他死後,豈不是不能稱這個名了?想想看,這相當於不能稱這個國名,那豈不是辱沒了先人所建之國的功績?
同樣道理,如果以官為名,則這個官名就要被廢除了。春秋史上,還真有幾個因此而不再設定相關官職的,如晉僖公因為他的名取為司徒,害得從此晉國便廢止了這個三公之一的官名,以後一律以中軍元帥代之。
還有宋國的宋武公,名司空,從此宋國不再有司空之官職了,代之以司城。
如果以山川為名,則意味著這座山或者這條河以後也不得不改名,象魯國先君魯獻公名具,魯武公名敖,此後,魯國不得不在日常生活中將兩座自古以來便存在的具山、敖山改成其他的山名。
有人說,那就改一改這山川的名字就是結了嗎?這個我們要嚴肅點,因為春秋時期,大山大河,那都是代表神靈的。祭祀的最高境界是祭天祭地,再就是祭山祭河!最後才是祭祀自己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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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大山大河是非常神聖的。象泰山、黃河等,全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祭祀,即天子。
這個事,史料還記載了後世的一段故事。有一次,晉國中軍元帥範鞅赴魯國聘問,他知道魯國有兩座名山,即具山和敖山,有意聽魯國人介紹介紹這兩座山。
結果,魯國人顯得很尷尬,故意不提這兩座山,而是以這兩座山所在的地名來回答。
範鞅很奇怪,問道:“這兩座山難道不叫具山和敖山嗎?”
魯國人回答道:“由於這兩座山原來的山名,就是我們先君魯獻公、魯武公的名諱。為了避諱,所以我們現在不再直呼這兩座山名了。”
範鞅這才省悟,羞慚不已。回國後,範鞅就對人道:“一個人不可以不學習。鞅赴魯國聘問,居然犯了魯國兩位先君的名諱,丟臉吶,這都是因為鞅不學習的原因。”
那為不得用牲畜的名稱取名呢?因為牲畜是要用於祭祀的,如果這個名被用掉了,那以後祭祀時,由於不能叫這種牲畜的名,那怎麼辦?是不是要亂套了?
在春秋時期,祭祀,是一等一的大事,當然不能亂套。所以,為了孩子取名,哪怕父親再喜歡某類牲畜,也不應該用此名。
同樣的道理,也不得用器物禮品的名稱為孩子取名,如鼎、爵等。因為器物禮品的主要作用,是用於禮儀。禮儀當然是春秋時期一等一的事,不能亂了。
不用疾病的名稱取名,也是這個道理。因為當時醫療水平極其低下,大家好不容易對某類疾病有了些認識,結果某位國君級別的大佬居然將此疾病為兒子取名了,那其兒子去世後,為了避諱其名,能廢止這種疾病嗎?這讓大家怎麼活?
所以,申繻認為,以國命名,就會廢除人名;用官名命名,就會改變官稱;用山川命名就會改變山川的神名,用牲畜命名就會廢除祭祀,用器物禮品命名就會廢除禮儀。意思就是,高大上的事物,不能用於為兒子取名。
那有人要問了,你講來講去,講的是為兒子取名,那為女兒取名怎麼辦?女兒,不需要取名。春秋時期,女兒家貌似都是沒有名字的。我們講了這麼多的春秋故事,貌似也講了很多女性的故事,如褒姒、文姜、夏姬、驪姬、宣姜等等,她們為何有名字呢?
不,這些都不是她們的名字。女性的名字,史料留下來的,往往是這麼幾類:一類是丈夫的諡加孃家的姓,如宣姜,是衛宣公的諡宣,加上她孃家是齊國姜姓。又如穆姬,是秦穆公的諡穆,加上孃家晉國姬姓。
一類是自己的諡加上孃家的姓,如文姜,是自己的諡文,加上孃家齊國姜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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