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八十四章 騎士驚魂夜(二十六) (第1/3頁)
“只不過因為俗務纏身,他暫時無法坐下來與我談談,但沒關係,我說了,他會對我們兩個之間的談話更感興趣,因此一定會專注地聽監聽裝置。”
“我會先解決蝙蝠俠的問題,過來幫我把話筒固定好,你就可以離開了。”
傑森將信將疑,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鐘後,他朝著席勒邁步走了過去,並邊走邊說:“你知道襲擊我沒有意義,對吧?你不可能贏。”
“作為醫生,我通常不會選擇襲擊任何人。”席勒表現得有些無奈,他說:“我向你確保蝙蝠俠沒有接近過我,你也不必擔心他會隔空襲擊你。”
傑森的步伐稍微加快了一些,他們其實也沒有相距很遠,短短四五步的距離就能走到,但越是靠近席勒,傑森便越感受到一種壓迫感。
這是一種很難用言語形容的感覺,好像他在走向一頭猛獸,但錯眼之間,又彷彿只是他的幻覺。
領帶的佩斯利花紋有些太複雜了,簡直讓人眼暈,傑森不得不扭開眼睛,可是西裝上的條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在傑森的視野之中不斷扭曲變形,令他感覺頭重腳輕。
再邁出一步,那些可惡的腰果花紋和粗細相間的條紋更惹眼了,可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註定,想不去看這些東西,傑森扭頭的角度就有些太不自然了,他絕不想讓席勒察覺出他在退避。
於是他抬頭去看席勒的臉,而席勒的臉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雙灰色的眼睛。
傑森注視著席勒的眼睛又往前邁了一步,某些畫面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一雙修長而有力的手拿著一根閃亮的針,緩緩朝著視野之中逼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令人恐懼的並不是針刺入眼球的疼痛,而是那無限漫長的逼近的過程,已經施加的疼痛是可以靠心一橫挺過去的,尚未施加的則不行。
沒有什麼能抵擋的了這種恐懼,人類看到刑具時的恐懼,是要大於真正疼痛時感受到的痛苦的。
傑森感到了窒息,隨著他又向前邁出一步,又是一幅畫面閃過,剖開的手臂肌肉、破碎的骨頭,它們糾纏在一起,變得令人作嘔。
酷刑所帶來的另一種恐懼則是,經歷無可挽回的殘害之後,他們仍需要拖著他們傷痕累累、醜陋不堪的破碎軀體,帶著那些屈辱和痛苦的回憶,走完他們並不漫長的生命。
此類聯想帶給人類的恐懼,也比當時施受的疼痛要強烈得多。
傑森感覺到自己臉上的j字型傷痕開始帶來令他有些難以忍受的疼痛,忽然一些眼神和目光在他的回憶當中變得具體起來。
他摘下面罩時,夜翼是怎麼看他的,震驚,同情或是厭惡和嘲笑?當然還有取代他的羅賓,他一定是最高興的人吧?
蝙蝠俠怎麼會接受一個曾被小丑囚禁過的人當助手?他懷疑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又怎麼會不懷疑自己曾向小丑吐露過他的秘密?
小丑為什麼不殺了他呢?他究竟出賣了什麼才換得自己的存活?
每個人都會這樣想,死了的是英雄,活下來的是叛徒。
再次本能地向前一步,傑森看到了一雙光潔的皮鞋和兩條穿著筆挺西裝褲的腿。
他感覺自己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對方後退了一步,自己就前進了一步,活像一條搖尾乞食的狗。
是的,這是此類酷刑摧毀意志的最後一步,那會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為了活著放棄了什麼、變成了什麼。
讓他們明白,此後他們活著就只是活著,而不是作為一個人而活。
劇烈的恐懼吞沒了傑森,席勒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你還好嗎?傑森,或許直接給蝙蝠俠打個電話會是更好的選擇……”
席勒轉身去把手裡的裝置放在旁邊的桌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