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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受右腦支配的人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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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渺小生命標本的憐憫,亦或生命傷處殘存的最後一點知覺……

顧南笙搖了搖頭,但是不對,他沒有感覺到一點兒對脆弱渺小有所同情或憐憫的良性知覺。只有冷眼和離間。

這絕對不是一個社會低層人士的吶喊,這是一種隱匿的搖旗和助威。

下一刻,周成林和冉星辰也推門進來。

看到這些油畫,沒有藝術細胞的周成林首先發出一聲驚呼:“畫的什麼鬼東西?難怪畫了幾十年都出不了名,這種畫掛在家裡是要做噩夢的。”

顧南笙感受到的,還不止做噩夢就足以詮釋的邪惡。它還是幫兇。顧南笙不是畫家,他之所以能在這些畫裡讀出這種奇怪的感覺,或許跟他強大的右腦思維有關,而藝術家們都更傾向於大腦右半球的象徵方式。所以,張仲義畫中那種超自然的體驗他才感受得到。

他拿胳膊肘兒懟了懟冉星辰:“有什麼感覺?”

冉星辰搖了搖頭:“非常不舒服。”比一場宿醉還讓人頭昏目眩。

刑偵人員在張仲義的家中搜到了繩索,一次性手套等作案工具,在他的車裡也發現了這些。

一個隨時帶著作案工作滿世界跑的人,沒問題才怪。

周成林懷疑在張仲義車上搜到的那些工具,就是殺害朱曉晴時用到的,忙讓人封存拿回去化驗。

顧南笙盯著後背箱那些散在帆布包裡的工具,問周成林:“張仲義以前的幾起犯罪,也是戴著手套作案嗎?”

周成林沉吟:“這個我倒不清楚,之前的那些案子都是別人負責的。得回去申請調卷宗來看看。”

瞭解張仲義過去的作案手法,對破解朱曉晴的案子有利。

張仲義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承認他就是殺害朱曉晴的殺手,但是,殺害她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叫朱曉晴,還是看了新聞報導,才知道那個女孩兒的名字。

蔣中興問他:“你為什麼要殺她?說說你的作案動機。還有,你為什麼出現在哪裡?是怎麼遇到她的?”

張仲義說了幾個字:“壓抑,煩躁,想要釋放……”

那天他為了尋找靈感,開車到處轉,帶著畫板就轉到了東郊的那片荒廢的建築用地,但是,在那裡徘徊了一兩個小時,仍舊一點兒靈感都沒有。

朱曉晴是偶然撞到他視線裡的,慌慌張張的,像一隻迷失的小鹿。

像有的人找靈感的時候需要喝酒抽菸一樣,他尋求靈感的最好方式是碰觸女人。

朱曉晴的適時出現,就像天賜的靈感。而且她還是以求助的方式出現,那種弱小一下就刺激了他的犯罪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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