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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章 思思伍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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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章臺怒道:“不許你再提師徒二字!”

蕭平安低聲不語,肩上兩隻小手緊攀,卻是燕思思醒了,趴在他肩頭,烏溜溜的眼珠偷瞧眾人。

郭倪呵呵笑道:“罷了,罷了,本官這才信了。蕭少俠果有非常之能,若有異心,我方才已經性命不保。”

蕭平安知道再不說話,更叫師門三人難作,拱手道:“郭大人,多有冒犯。大人言有案發,不知所為何事?”

殷長殿面露戚容,低聲道:“我等晚到一步,朝先生被害了。”

蕭平安大驚失色,腳下不由自主退了半步,驚道:“什麼?”朝東海謙謙君子,矢志為國,滿腹經綸,博學多才,更是襟懷坦白,高風亮節。雖然相處時日有限,自己甚是尊重佩服,始終當他半個師長。半日前,兩人還促膝而談,忽聞噩耗,竟是不敢相信。

郭倪嘆道:“朝先生忠君為國,齎志沒地,長懷無已。”

蕭平安道:“什麼時候,什麼人殺的!”

江忘亭道:“此事我等自會追查,給朝先生一個公道。”略一沉吟,又道:“你且去吧。”

蕭平安自是不肯,但師門三個師伯在此,根本也輪不到自己說話。看奚章臺神色,自己再若糾纏,勢必更惹憎惡。

郭倪揮揮手,一旁家中管事走近,卻是手捧一個包裹。朝東海所贈的棉服和一雙棉鞋,赫然擺在最上面。蕭平安除了打劫來的銀錢小包,並無行李,這包袱皮也是人家附送。

蕭平安心如刀絞,茫然伸手接過。正待轉身,忽聽江忘亭道:“你揹負何人?”

蕭平安微微一怔,抬頭看江忘亭眉頭微鎖,兩鬢白髮蒼蒼。難道師公對他說了?不可能,依那日殷師叔所言,師公分明是警告我此事再莫要提,他自己更加不會。師公要的,是一個安安穩穩的衡山派。但歸根結底,自己倒黴之源,與這位掌門師伯委實脫不了干係。一腔憤懣,忽然湧起,雖是回身,閉口不答。

殷長殿道:“莫非是燕長安的閨女?”

蕭平安聞言一驚,下意識退了一步。背上燕思思卻是不知好歹,道:“是我啊,你們不是他師伯師叔嗎,怎麼對他這麼兇?”

江忘亭三人都只遠遠見過這孩兒,並無多深印象。此際一聽當真,都是神情一變。

三人交換個眼色,奚章臺道:“如此甚好,你把這孩兒交過來。”

燕思思登時不樂意,她也不知緣由,只是道:“憑什麼,我跟你們又不熟。”

殷長殿對蕭平安道:“我勸你三思。”

蕭平安道:“你們要她作甚?”心下狐疑,難道先前意圖搶人的竟是幾位師伯師叔,一想卻又不對,真是他們搶到了燕思思,又豈會偷送給自己。

奚章臺見郭倪含笑站在一旁,怒道:“反了,我等做什麼,要與你說麼!”

蕭平安只覺背上燕思思忽然有千斤之重,自己幾乎揹負不住。就聽燕思思不高興道:“你們不講道理,我才不要跟你們玩。”

蕭平安腦海中翻騰,深吸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搖頭道:“我不能給。”

江忘亭道:“你與人有諾,還是另有所圖?”

蕭平安搖了搖頭,他連燕思思怎麼來的都是莫名其妙。

殷長殿神色也是陰沉,忽道:“七弟也被那廝打傷,新仇舊恨,衡山派絕不會善罷甘休。”

蕭平安又是一驚,朱雀七子最末乃是長風劍客陸秉軒。衡山派一眾長老前輩之中,除卻已經去世愛栽花種草的陳宗賢,便數與這位七師叔最說的上話。而且陸秉軒的徒弟林子瞻,更是他衡山派中最好的朋友。

聽殷長殿之意,又是燕長安打傷陸秉軒。也是難怪,七師叔與師傅師孃最好,自是要去尋燕長安報仇。一念及此,心思瞬間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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