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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四章 雲湧伍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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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若不是有燕長安在,沈放豈有生還之望。

燕長安也已明白,看沈放一眼,眼中竟忍不住溼潤,隨即怒髮衝冠,火冒三丈,吼道:“誰叫你這麼幹的,你怎麼敢,怎麼敢……”胸中激盪,一句話竟說不下去。

呂鑫一旁垂首道:“燕大哥你莫生氣,小師弟幾番求肯,我跟大師兄才……”

顧敬亭已在沈放身邊蹲下,伸手探他脈搏,也是氣的鬍子亂顫,道:“反了,反了,如此大事,竟不跟我說。”

諸葛飛卿也許久未見師傅如此發怒,竟是不敢言語,呂鑫壯著膽子接道:“我等也未想到……”

顧敬亭更怒,道:“想到什麼,想不到你師弟會死是麼!”

花輕語無力,帶來思思就一直依靠在牆邊,此際又氣又急,起身向前兩步,竟是一陣天旋地轉,心中氣苦,忍不住想哭,氣道:“你瘋了麼,瘋了麼?”

沈放努力朝她一笑,道:“如果只有一口飯,大哥一定留給我吃。如果兩人只能活一個,他一定會讓我活下去。換了大哥,他一樣會這麼做的。”慢慢拉開顧敬亭之手,跪姿不變,慢慢一頭磕倒在地,對江忘亭道:“江掌門,我求諸位將我大哥收歸門牆,再代為解釋此事。我大叔之過,就便貴派不肯原諒,終究是無心之失,也與蕭大哥無關。”

眼下蕭平安心結難解,支撐他的一切盡失,浮萍無根,若能迴歸衡山派,再有師長代為解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柴霏雪面色陰沉,忽然也跪倒在地,道:“江掌門,我代我爹相求,還請化干戈為玉帛。”

衡山派七人盡皆不語,當時情形,只有當事人親見。沈放想已儘量還原場景,但人與人不同,其中變化,誰也說不清楚。事關形同骨肉之同門兩條性命,就便真的信了,誰又能張口說出“原諒”二字。

至於代向蕭平安解釋,如今這個被全派寄予厚望的弟子為何忽然忤逆還是含糊不清。師傅陳觀泰對此三緘其口,誰問都是一頓臭罵。

陸秉軒欲言又止,七人之中他年紀最輕,對燕長安也最佩服。但燕長安再好,又豈是自己的三師兄四師姐可比?燕長安俠肝義膽,不是情非得已,不會對師兄下殺手,這種話,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忽聽腳步聲響,落足輕盈,一人高聲道:“住手!”

江忘亭七人都是驚訝,迴轉身來,江忘亭道:“師傅,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院外並肩走進兩人,前面一個正是陳觀泰,面色陰沉,身後一人,弓身低首,卻是褚博懷。此際這個嬉笑怒罵,一身正氣的泰山掌門,卻顯暮氣沉沉,似乎一下子又老了幾十歲。

陳觀泰進來便道:“都夠了!登樓之事,日後再說,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辦!”對燕長安道:“咱們裡面說話。”

入內落座,室內畢竟狹小,只一張小桌,就陳觀泰、顧敬亭、燕長安、褚博懷四人坐了。

陳觀泰開門見山道:“詔書金牌之事,我已得聞,而且我已見過郭倪郭大人。他答應說,只要尋得官家旨意,當斬殺丘崈,懸屍城上,激勵三軍,誓死守衛揚州,不成功便成仁!”

顧敬亭動容道:“他真如此說?”

陳觀泰道:“丘崈所為,已激民憤。且丘郭兩人政見相左,又文武不合,丘崈新到,便對他橫加指責,郭將軍一股怨氣,正欲宣洩。”

顧敬亭緩緩搖頭,道:“郭倪這人,不可信。”

陳觀泰道:“哦?”

顧敬亭道:“此人風評極差,剛愎自用,好大喜功,御下極苛,不得人心。近日吾觀城內軍,衣食粗鄙,士氣低落,敢怒而不敢言。”

陳觀泰眉頭深鎖,李承翰介面道:“師傅此言,徒弟亦有同感。我在臨安聽聞一事,他郭倪家中有個廚娘,性子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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