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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續腸貳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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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笑著躲閃不接,道:“大哥你走南闖北,還怕吃個蟲子麼。”

蕭平安此際已是篤定沈放鬧鬼,想看自己笑話。搖頭道:“你怎麼也不正經,學誰不好,學那小元寶胡鬧。”

沈放忍著笑意,一本正經道:“冤枉冤枉,天地良心,我敬重大哥,有福同享,難道也有錯麼。”嘻嘻一笑,道:“這是地蠶,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蕭平安將四個蟲兒硬塞到沈放手中,道:“編,編,你接著編。這不就是雞婆蟲,什麼地蠶,你吃給我看看。”

沈放微微一怔,道:“大哥,你認得啊!”

雞婆蟲便是蠐螬,乃是金龜子或金龜甲的幼蟲,可以入藥,可治破傷風。也稱地蠶,土蠶,老母蟲,白時蟲。

蕭平安識破沈放詭計,心下也有些小得意,道:“這東西小時候我抓的多了,它喜食苗木根莖,大豆田中尤其之多。啃食之後,地上豆苗便葉片發黃。鄉間多挖此蟲餵雞鴨。吃是可以吃的,但我只愛吃油炸的。你若喜歡吃生的,一會我抓來給你,你能吃多少有多少,管飽。”

沈放也哈哈大笑,他自臨安暗算彭惟簡失手,一蹶不振,少與人玩笑。他如今暗疾盡去,內功修煉也是突飛猛進,人也逐漸回覆開朗。先前與柴九等人一起,還略有拘謹,此際與結拜大哥一起,卻是玩興突發。

將七隻肥蟲都拿布包了,塞進懷裡,笑道:“此去信陽城還有四十多里,一路怕什麼吃的也尋不著,大哥你說不吃,待會可莫要後悔。”

蕭平安白他一眼,順著塘邊走了一段。塘邊青草蘆葦早被蝗蟲吃光,但水塘邊上,還留有蘆根蒲根,蹲下身來,挖了幾根嫩根。

蘆根性味甘寒,有清熱生津之效,還能除煩,止嘔,利尿。此物管不得飽,但多少有些水份,嚼在口中,也不難吃。

沈放也拔了幾根,兩人不過大半日不曾進食,還未到忍無可忍時候,適才不過開開玩笑。嚼了幾根蘆根,略解口渴,便即上路。

又行十餘里,兩人說說笑笑,倒也輕鬆。此番涉險,沈放也知自己草率,將那軍營視若兒戲,如今知道厲害,復仇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忽見前方道上,路邊坐著一人,撐著一把青傘,實是怪異。說是青傘,其實乃是黑色。

古時頗多忌諱,對傘的顏色也曾有規定,宋代天子用紅黃二色,庶僚一律用青色。《宋史》載:“徽宗八年,詔民庶享神,不得造紅黃傘、扇及彩繪,以為祀神之物。宣和初,又詔諸路奉天神,許用紅黃傘、扇,餘祠廟並禁。”

實際民間此前,多有出嫁女以紅傘辟邪的風俗,老人愛用紫傘,也討個延年益壽的彩頭。但朝廷詔書一下,紅黃兩色便不敢制,雖又許可,畢竟又怕反覆,只有按律用青,於是綠油傘大行其道。

唐代工匠在傘面刷上桐油,發明了可以避水的油紙傘。同時開始以宣紙蒙傘面,添以書畫。此風一發不可收拾,宋人用“綠油傘”,繪以圖畫,更添秀美。雨天一把綠傘,不管街頭巷陌,湖畔石橋,都是亮麗一景。張擇端《清明上河圖》中,便能尋到綠傘蹤跡。

古語之中,雖黑色也為“青”,青傘招人喜愛,但黑傘卻不多見。傳說習俗之中,拿黑傘乃是報喪,持白傘則是送葬,都為人所不喜。此人大白天打著黑傘,煞是惹人注目。

走近些看,卻是個白髮老嫗,坐在道旁,正納鞋底。

沈放心中一驚,朝那老嫗腳上望去,黑裙之下,果然露出半隻紅鞋。

沈放一拉蕭平安,回身就走。蕭平安心知有異,也未出聲,兩人走出數十丈,回頭那老嫗還在原地。

沈放這才鬆口氣,蕭平安問道:“那是何人?”

沈放道:“我也是聽人說起,青傘紅鞋,不共戴天,那是魔教三大法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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