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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刺客壹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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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

卻獨獨靠牆角有張桌子,歪歪斜斜趴了個衣衫敝舊的少年,正是呼呼大睡,身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那少女眉頭一皺,徑直走了過去,一拍桌子。

那人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只見一張臉又黑又髒也不知有多久沒有洗過,滿頭的亂髮已經打結,這麼一個又髒又懶的少年本該讓人討厭,可他一雙星目,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卻又叫人覺得有幾分親近。

那少女剛想問他何以敢獨佔一張桌子,突聞一股異臭。若臭鼬之屁,又若鮑魚之肆,中人慾嘔。心中頓時明白,難怪無人敢與他同桌,這惡臭誰又受的了。當下也不和他羅嗦,又是一拍桌子,手指往對面遠遠一個角落裡一指,道:“你,那邊去!”

那少年揉揉眼睛,看清了她的模樣。見她容貌秀麗,不可方物,柳眉倒豎,輕嗔薄怒。大約是自慚形穢,也不敢還嘴,乖乖拿起旁邊一隻又長又寬的木頭盒子,去角落躺了下來。

這一下大快人心,附近幾桌的客人都是不住點頭,心道這少女為民除害,聲張正義,當真是俠義可親。

早有店小二過來,把那桌子椅子擦了又擦。那少女招呼同伴坐下,自己實不願意坐那少年坐過的位置,走到另一邊坐了。

誰知剛一沾凳子,喀嚓一聲,那凳子竟從中斷成了兩截。那少女一個趔趄,就要摔倒。那少女臨危不亂,手掌在桌子上一按,就待借勢翻起。

誰知,又是喀嚓一聲,那桌子也垮了。少女眼看摔倒,此時方顯出功夫來,腳下一個錯步,不知怎地仍是好端端的站著,臉上又羞又怒。

凳子也就罷了,可這桌子剛才那大笨牛一樣的少年也能趴在上面,何以自己一按就會碎倒,定是有人使壞。一雙大眼在人群中掃來掃去,眾人見她發怒,都低頭不敢與她對視。

那掌櫃的不明所以,不住叫苦,不知道這刁蠻少女要如何發作。連忙招呼小二過來收拾,那年長女子道:“掌櫃的,可還有桌子沒有?”

那掌櫃一臉苦笑,他連自己房裡的桌子椅子都搬出來了,哪裡還有桌椅?

正撓頭間,中間一桌一個婦人道:“兩位姑娘,不嫌棄的話就來這邊坐坐如何?”

那邊桌上也坐了不少人,其中兩三個女子。看情形是一家人,父母親帶著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當下那婦人叫子女騰出一張長凳來。白衣女子出聲道謝,拉著黃衫少女坐下。這白衣女子與黃衫少女明豔不可方物,周圍人忍不住都是多瞧兩眼。

黃衫少女吃了暗虧,餘怒未消,只顧打量堂裡眾人。

東邊角上一張桌子,半邊坐著三人,都帶著長劍。居中一個年輕人,長的倒也算英俊,見那少女看過來,微微一笑,對她揚了揚眉毛,神態甚是輕佻。

黃衫少女大怒,狠狠瞪了回去。旁邊一個同伴拍了那人一下,低聲說了句什麼,於是三人呵呵而笑。

那少女更怒,轉頭不看,心道,還是適才那少年最是可疑,往角落裡看了一眼,那少年又在呼呼大睡。。

白衣女子和那婦人寒暄幾句。原來這家乃是泗州人,聽說又要打仗,猶豫了好久,終於決定舉家搬到臨安,去投奔一個遠房的表親。這表親多年不見,也不知去了究竟如何,說起無奈之下背井離鄉,甚是難過鬱悶。

聽旁邊桌上一個青年說道:“北伐北伐,天天說北伐,卻不知道打這仗幹什麼。”

他身邊一文士模樣的中年人道:“這位小兄弟是什麼意思?”

那青年道:“我們大宋朝這些年日子過的好好的,有吃有穿,幹什麼還要去打金國。”

那中年人道:“那河北本就是我大宋的地界,打過去,自然是要收復河山。”南宋與金隔淮河為界,這人說的河南河北其實是指淮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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