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歷史 |

第四百七十八章 危城伍 (第2/3頁)

加入書籤

“天地囚籠”一招卻是他在流民營多日,自身又是飽經敗北傷痛之困,愁雲慘淡,對世態炎涼感觸最深。天地如囚籠,凡人若囚徒,身陷其中,不能逃脫,這囚籠是天地,更是命運。

這一招並未完全,卻是至情至性,一個“至”字難能可貴,已經離“天地無情極”的大道越來越近。

他多日不曾練武,這一招使來更顯生澀,但劍法一出,一股壓抑困頓之氣在樹枝間瀰漫而出,頃刻將周遭一切盡都籠罩。

天地似陡然相合,化作方寸壁壘,壓迫而來。

他臨安謀劃不成,劉寶慘死,自己酗酒沉淪,險些喪命,時時困頓。這一招“天地囚籠”自是感觸更深,此際使來,劍招雖弱,境界卻又深了一層。

花輕語、戰青楓、嵬名博、欒家兄弟盡皆移不開目光,幾人之中,反是嵬名博感觸最深,情不自禁,竟是手足顫抖。這劍法他已是第二次見到,更是直擊心底。

沈放一招使完,將樹枝輕輕拋入園中,道:“兩位若能破了這招,我陪他過上兩招,也不無不可。”

院中一旁死寂,眾人神情各異,卻沒一個開口言語。

花輕語眼中盡是震驚之意,卻又帶著幾分激動興奮。戰青楓緊咬嘴唇,握劍之手青筋高高鼓起。欒星迴面色凝重,一隻手在袖中微微發抖。欒星來瞠目結舌,完全驚的呆了。嵬名博臉色表情不斷變幻,眉毛也是不住跳動。

沈放道:“告辭。”一拉花輕語,轉身揚長而去。戰青楓略一猶豫,舉步跟去。

院中欒星迴兄弟和嵬名博呆立半晌,嵬名博一聲輕嘆,道:“原來是他的徒弟!不錯,不錯,都是左手,樣子也這般得像!”

出了院門,花輕語再難掩激動之意,一把抓住沈放手臂,道:“什麼劍法!究竟是什麼劍法?是道濟大師教你的是不是!好啊,虧我還叫他神僧,好生偏心眼,教你如此劍法,一本‘靈舞’就打發了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她嘴上生氣,卻是眉開眼笑。

沈放淡淡道:“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啊。”

花輕語如何肯信,秀鼻微蹙,甩脫他手,道:“騙子!”

沈放回頭望了一眼,正看見戰青楓跟來,臉上神色古怪,不由一笑。他如今出手,勉強徒具其表,毫無半點威力。但知道幾人都是眼光不俗,純屬有心叫欒星迴兄弟和戰青楓困擾,果然大獲成功。

看戰青楓心神不屬模樣,心中也是好笑。笑過之後,卻覺胸中空空蕩蕩,意興蕭索,口中道:“正是我想的,可是如今我已經不想再練武功了。”聲音虛浮,幾不可聞。

花輕語和戰青楓呆呆看著沈放,不知他這話究竟何意。

回到小院亭中,諸葛飛卿等人仍是談興正酣,此際說的卻是水車的製造改良之法。一直談到皓月東昇,司徒曉峰大排筵席,才勉強打斷幾人。席間卻是不見嵬名博和欒星迴兄弟。

酒足飯飽,眾人告辭出來,諸葛飛卿四人意猶未盡,商定明日再來論道。

路上魯長庚也難掩興奮之意,道:“原來那天衣寶蓮就是胥蒼雙做的,這兩人見識當真不凡。”

接連幾日,諸葛飛卿與魯長庚都是去到玄天宗分堂,與景德衡、胥蒼雙兩人論道。

畢竟是玄天宗的地頭,呂鑫和李承翰、柳傳雲三人儘管也如聽天書,還是跟著去了,沈放幾人就留在客棧。

這幾日住在一起,沈放也是發覺,戰青楓練功之勤,絲毫不遜自己,每日練到很晚,天不亮又起來吐納。但戰青楓對自己仍是充滿敵意,更是處處迴避自己,連吃飯都不肯一起。

四日之後,眾人齊去玄天宗分堂,一場豪宴後,與景德衡幾人道別。那景德衡話不多,禮數週全,說話也是客客氣氣,渾不似武林中人。

戰青楓也去燕京,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