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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住落滿外套的雨,不多久全身都浸透,可他的腳程絲毫不怠慢,拎著手電有序地在昏黑間前行。
他未走特意開闢的賽道,而是鑽進深林裡抄小道,一面跑一面抹去遮蔽視線的雨水。花明山多陡崖,水庫邊更甚,徐澤本以為書今就算看風景,也只是對水庫匆匆一瞥,即刻回身比賽,哪曉得他會攀往最高處的觀景臺,那個僅有徐澤這種山上長大的孩子,才會涉足的秘密地方。
前路太過崎嶇,溼滑,好些地方徐澤得叼著手電,手腳並用地翻越,他跑太快,就算路熟也會累,可一想到書今會遭遇不測,疲累就被恐懼一掃而空。快爬至水庫觀景臺時,徐澤的細胳膊已在冷雨裡酸的沒了知覺,全靠信念往前衝。
徐澤喘著粗氣登上水庫的高點觀景臺,身上墜落的水不知是雨淋的還是透溼的衣物上滴下的,他都毫不在意,只按照地圖去找正確方位。觀景臺附近有一處落差極大的天然石階,本地也常有人因陡峭而摔倒,徐澤用盡氣力才未使自己打滑,他想最好的情況,便是書今在附近意外滑落,怎麼也不會受傷太重。
幸而,徐澤又朝前走上幾步,便看到茂盛的竹林下,隱約伸出一隻腿,徐澤記得竹林中有一塊可以避雨的小龕,他焦急地狂奔而去,邊跑邊大喊“書今,書今!”企圖蓋過雨聲。
那隻伸出的腿動了動,似有收回的意思,可僵了僵,還是沒有動。徐澤衝到趙書今面前,看到書今臥靠在壁龕中,眉眼深深且無奈地看向他,那顆高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由於雨太大,徐澤看到書今的嘴開合,卻聽不清書今的聲音,就湊近許多,把溼漉漉的腦袋靠近書今的臉,趙書今見人靠過來,抬手就捏住了徐澤的頸,攬過來在他嘴上吻了一下,碰觸處一片雨的溼涼。書今用在黑天裡閃著微光的眼眸看向徐澤說,“徐澤,你現在的樣子好醜。”
徐澤懵著腦袋被親了,同時又被罵,反應不過來書今的意思,就把劉海往後扒拉說,“書今,這時候顧不上好看了!”他管不了那許多,趕緊檢視趙書今狀態,竟然發覺眼下的情狀,書今應是比自己要體面得多。
趙書今早上精心打點的頭髮雖說散掉,但有髮帶阻隔,溼的不算重,又因找到了避風港,以及防水外套的加持,僅受了些潮,全然不像從水裡撈出來的徐澤。然而徐澤沒放心多久,就發現書今伸得筆直,且用樹枝和鞋帶暫時固定的,用石塊抬高的左腳。
“在前面的深林地帶摔了一跤,腳踝應該是骨折了。”趙書今儘量抬高聲音讓徐澤聽清楚,“我從更遠的地方挪過來,實在太痛了,沒法越過這個高臺,才傳送了求救訊號。”書今的聲音很穩,毫無受傷的緊迫和不適,讓焦頭爛額的徐澤有了些許平復。
“手機呢,手機為什麼不接!”徐澤得知書今骨折,心似被揪住,好一會兒才鬆開些,又看雨勢漸大,忙從包裡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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