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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絹花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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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兒,明面上也沒讓她有失體面。若非他早早去了,讓她失了庇護,就那樣與他有名無實地過一輩子倒也無妨。

如今重生,她卻不想再嫁給他了。

可她也心知肚明,六年後正趕上鬱鼎被捲入了一宗貪腐大案,雖有婁尚書的幫忙,也需大筆銀錢上下打點,若不是將她這個女兒好好“嫁”了,鬱鼎又怎麼可能會脫罪?

所以,她只要能在六年後安排一個人帶著一筆可觀的聘禮上門求親,便可順利地離開這個家,從此後海闊天空。

當然,她不會再像前世那樣,還想著努力維護與侍郎府的關係,不會再給他們機會把自己送上別的男人的床。

六年的時間不算短,對於她來說足夠她有所準備了,而這兩匹絹、紗便是開始。

鬱怡歆讓桑兒把針線框拿來,然後在她驚訝的目光中紮了一朵精緻又漂亮的絹花。

“小……小姐,你手怎麼這麼巧,做的這花兒可真好看。”

桑兒吞了口口水,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喜歡嗎?”

桑兒飛快地點頭:“喜歡!”

“喜歡就送給你了。”鬱怡歆笑了笑將手裡的絹花插在了桑兒的頭髮上。

“真的!”

桑兒連忙跑到鬱怡歆的妝臺前,在鏡子裡左看右看,一臉的高興。

正在這時,劉媽回來了,看到桑兒頭上插著的絹花,再看看桌子上放著的布料和工具,“哎呀”了一聲笑道:“這花兒是誰做的,可真好看。”

桑兒連忙道:“是小姐做的,劉媽你快看,多漂亮,比蘇姨娘頭上戴的都好看呢。”

她這話倒也不假。

蘇雪蘭不像婁夫人,打扮上向來只追求時新與好看,尤其喜歡在頭上戴各種絹花。

別以為絹花就不值錢,上等的絹花就算比不過金玉寶石的頭面貴重,但因其不如金銀飾品能夠常久、保值,反倒稀少。

正因為如此,鬱怡歆才會把主意打到絹花上,因為她知道就在福安,有一家名叫花間緣的金鋪這一年被人挖走了得用的金銀匠人,導致鋪子裡的東西失去的競爭力,生意每況日下,那金鋪老闆勉力撐了兩年,最後還是被競爭對手擠兌的關門大吉了。

鬱怡歆之所以知道這件事兒,也是因為花間緣的競爭對手叫金玉坊,而這金玉坊,正是蘇雪蘭家的產業。

金玉坊的東家叫蘇安榮,是個腦子活絡的生意人,早早的便將自己花容月貌的女兒送給了當時的縣令老爺鬱鼎做妾,順利攀上了關係。

之後,無論鬱鼎在哪裡做官,蘇安榮第一時間就會在那裡開一家新的金玉坊。

一方面,有鬱鼎的關照,生意要好做的多。

另一方面,也是方便照顧蘇雪蘭,最起碼在她需要的時候能夠隨時出人出錢。

鬱鼎剛剛出任福安知府,金玉坊便已經在福安開張了,至於挖牆角、擠兌競爭對手的手段,那已經是金玉坊的套路了。

如果說對上的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也許還不會讓金玉坊如此輕易的得手,可誰讓這花間緣的老東家剛剛去逝,接手的少東家卻對生意一竅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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