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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搏年代 第4節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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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成廢紙,留下了柱子和天哥。

出了東屋,呂冬把廢紙扔進舊塗料桶做成的垃圾桶,也將無知扔掉,然後進堂屋,伸手抓住拉線,拉亮電燈。

偏黃的燈光灑滿全屋,堂屋佈設同樣簡單,兩把大椅子中間是黑色八仙桌,桌子下面塞著用來吃飯的圓桌,陳舊的馬紮堆放在牆邊。

東西兩邊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高低櫃上放著青瓷圓罐和白瓷茶杯,玻璃抽拉門後面,還有一摞青瓷碟子,帶著絲古色古香。

這不是老物件,字畫是呂冬去世的爺爺在八十年代末所書所畫,他早年間當過中學老師。

書畫掛在牆上時間長了,畫紙和裝裱明顯泛黃。

瓷器呂冬也有印象,十歲左右時,程立峰的表哥搞來外貿陶瓷,便宜精美結實,附近村不少人買過,但很快被打成投機倒把,那人後來去了南方,再也沒見過。

這家裡沒有真正的老物件,或許以前有,但破四舊時全都砸光燒光了。

八仙桌正上方的牆壁不同一般人家,未曾掛中堂,而是一個黑白相框。

相片中的人頭戴大沿帽,堅毅的目光凝視遠方。

呂冬跪下磕了個頭,眼神漸漸聚攏堅毅,就像相框中的男人一樣。

“我會撐起這個家!”呂冬心念前所未有的堅定。

堂屋陷入沉寂,簡易的傢俱襯托的是一個男人的保證。

呂冬拉燈離開堂屋,回到東屋倒頭就睡,一晚重體力勞動帶來的疲憊,讓他迅速進入夢鄉。

心中掛念水情,這一覺睡得不長,呂冬起床後,太陽還掛在正東方。

簡單洗漱過,呂冬鎖上門,出了村北,上河岸。

沿河岸去果園,青照河水勢仍大,昨晚天黑看不真切,如今放眼望去,將大片水葫蘆不斷往下游送去的黃色激流,距離堤頂也就一米,咆哮的洪水猛獸就在腳下奔湧。

河岸對面,馬家村也有人值守,那邊承受的壓力同樣不小。

來到昨晚奮戰的地方,李文越就坐在沙袋上,緊盯著河水堤岸。

“你沒睡?”呂冬停下來問道。

李文越頭髮垂落,習慣性甩頭,帶著無奈說道:“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昨晚除了敲鑼叫人,啥都沒幹,村裡這情況,總要出份力。”

兩人光屁股一起玩到大,從育紅班到高三全是同班同學,他有話就說:“你轉性了。”

呂冬翻了個白眼:“我也有靠譜的時候好不好!”他趕緊轉話題:“有沒有好訊息。”

“剛三爺爺來過,他說上面打電話了,水庫不會再提閘。”李文越說話聲音不高:“暫時保持現在流量。”

他突然笑了:“還件事,咱寧秀鎮鎮長一早從縣城過來,車在高速路橋洞積水裡趴窩,後面車全給擋住了,建設叔帶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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