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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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仞小時候居然能同“扭扭捏捏”掛上鉤,陸屏覺得新奇。
唐若初又回憶起來,聲音溫柔又悠遠:“他爹待他嚴厲,時常鞭策他,他又實在好面子,便時時與他爹不對付。但我和子鏗都知道的,兒子就只有一個,侯爺怎麼可能不愛?”說著,她抬頭望向前方一株株開得正旺的海棠花,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如今他們要一起行軍打仗,正好相處相處,父子之間爭吵也好,慈孝也罷,總是能越來越近的。”
說完,她輕輕咳嗽幾聲。
陸屏看著她:“夫人病了麼?”
唐若初搖頭,不好意思道:“前些日子倒春寒,受了些涼,已經好多了。”她笑笑,又欲言又止,面露愁容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眼下走到哪裡了,北疆更冷,他們有沒有感染風寒,軍醫能不能照料妥當……”
陸屏又不禁想起嚴仞的臉。
唐若初臉上的愁雲越來越重:“侯爺在這條路上走得慣,倒還好。子鏗……他第一次出遠門,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陸屏心中也擔心嚴仞,再加上實在不太會安慰人,只能笨拙地說幾句寬慰的話,說嚴仞以前在京中身體便很強壯,能夠大冬日裡單衣薄鞋的也不怕冷,說得最後唐若初的面色稍有緩和。
她倒好一盞茶遞給陸屏,笑道:“說句不怕殿下笑話的心裡話,我現在著實非常想念他們。”
陸屏接過茶。
二人隔案而坐,一道望向面前那片不惜胭脂色的漫漫海棠花。
春色迷人,陸屏恍惚地低聲道:“我也……我也想他。”
海棠花正盛的時節,鎮北軍行軍走到了河西隴右道,路遇風沙,軍隊停下來整頓。
再過幾日,便能到達鎮北軍大營鎮守的烏海要塞。
嚴岑只給了嚴仞一個千夫長做,目的是讓他從最基層處開始體察軍情,摸爬滾打,以後若是能打勝仗或者有軍功,再一步步往上提拔,如此一來,既能讓眾將士臣服,又能與士兵們拉進關係。
嚴仞對此沒有異議,每日與士兵同吃同住,混雜在一處前行,絲毫不像個大將之子。
停軍整頓的時候,嚴岑偶爾到處轉悠視察,轉著轉著便轉到了嚴仞所在的軍陣中。此時嚴仞便會含著乾糧口齒不清地大聲喊:“喲,大帥來啦!小的參見嚴大帥!”
身旁計程車卒都憋著笑。
嚴岑冷眼瞅他,輕哼:“吃你的去。”
於是又在嚴仞大張旗鼓的恭送中走遠。
宗昀在嚴仞帶領的軍陣中仍舊領了百夫長的頭銜,帶著其餘幾個士兵將附近山林中春生的野菜拔了幾捆,回來架火燒水,希望能在大軍重新出發之前吃上一口熱菜。
嚴仞獨自坐在一邊百般聊賴地削木頭,旁邊一夥人邊生火邊玩鬧。
“小心點,別燒著我這革帶,那可是我媳婦兒親手做的!”
“嘿喲,於三,你什麼時候娶親了?”
說著,叫於三的小兵臉一紅,說話的語氣軟下來:“過年時我娘給我說的,我在北疆老是沒回家,還能認識啥姑娘,當然是我娘給作主了。”
嚴仞停下手裡的動作看過去,旁邊的其他士兵紛紛恭喜於三。
“真行啊,什麼時候大喜的?”
“就這個月初才成的親呢。”
嚴仞站起來,朝架火堆裡走近,隨口問:“月初哪一日?”
幾個士兵立馬站起來行禮,一同喊著:“千長。”
嚴仞示意他們坐下繼續做事。
叫於三計程車兵被這麼一問,反倒不好意思地道:“初、初七成的親。”
嚴仞微愣,道:“那不是新婚才一日就要走了?”
聞言,於三眼裡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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