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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琉璃碎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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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家,這兩天真的沒有靈感,也沒精神狀態,很卡文。這章我寫到一千字時,忽然發現其實有更好的寫法與劇情,但為了趕字數已經來不及改了。所以只能先發上來。

這一章的四千字會在八個小時內重寫出來,梁惜的第一人稱,很虐,對這個人物感興趣可以買這一章,不感興趣跳過就行。

(麻煩真的先別看我趕出來的垃圾。先別訂,先別訂,求求了先別訂。)

——

“憑著我爹和李倉丞的這層關係,我家原本就有些規模的產業越發壯大,成了雲州一代有名的富商。”梁惜語有自嘲,“可惜我家雖然有錢,但是沒權。看上去手眼通天,實則賤如豬狗。”

“士農工商,我們這種商戶就是官場上的婊子,得一邊捧著官老爺們的臭腳,一邊應付小吏們的敲詐勒索……”

昭昭簡單記了,打斷他:“李倉丞與你爹有交情,竟不護著些麼?”

梁惜扯了扯嘴角,笑得難看:“交情?什麼交情能扛得住銀錢的誘惑和權勢的欺壓?李倉丞頭上還有更大的官兒,他不可能為了我爹去得罪上司;花花轎子得靠人抬,他也不會為了我爹去責備下屬。兩人漸漸冷淡,成了熟識幾十年的刀俎與魚。”

昭昭放下筆,聽他繼續說道:“我幼時不懂這些,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別人敬我一聲梁少爺,我便真當自己高人一等,金丸擲魚,明珠戴馬,養出一身紈絝子弟的毛病。”

“等我年紀稍大些時,父親拜了徐知州做乾爹,又得了朝廷賞的冠帶,家中一時風光無限,已有更上一層的勢頭。”

“父親年少時極愛讀書,才華遠高於李倉丞,礙於出身商戶,無法科考,才滅了心中念想。但他始終不甘心當個商人,便賄賂徐知州,為我造了平民戶籍,讓我以後能有機會改命。”

“我被父親送去府學讀書,正兒八經的官家子弟都不屑與我相交。誰都知道我是商人的兒子,便隨意欺壓我,敲些銀錢只是小事,辱罵毆打也算不得什麼。”梁惜看向昭昭,“小妓女,我總這麼叫你。我覺得你命很賤,實際上我也沒好到哪去……”

他黯然地笑了笑:“你試過被人淋一頭一臉熱尿的滋味嗎。”

書房昏暗,只有幾縷慘白的光透過窗紙落在他自命不凡卻陰鬱的臉上。光隨著天上的雲飄,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人拿著刀在梁惜頭上晃。

昭昭微微抬頭,看了看深淵似的房梁,是空的,黑濛濛的空,沒有要落不落的刀。

“我沒經歷過。”她聲音出奇地平靜,“但我都懂。”

“不,你不懂。”梁惜笑著搖了搖頭,“你生來就是在泥裡打滾的人,而我是登高跌重粉身碎骨,雖然都是命不由己,但痛卻不是一種痛。”

他抿了口茶,又繼續說下去:“我受了委屈,不敢跟父親說。我知道說了也沒用,我爹給欺壓我那些人的爹當狗,我這個當兒子自然也免不了重蹈覆轍。”

昭昭心裡悶悶地發澀,一條狗要是有了人的感情,再被逼著吃屎時會有多難受?

“沒關係,欺壓而已,我忍了就行。我發奮讀書,考取功名,踩過我臉的人將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梁惜淡淡道,“我十三歲時第一次參加童試,三戰三捷。放榜那天我爹喜極而泣,說我終於有機會不必像他那樣活。”

“那是我最開心的一年,我有前程,有夢想,還有自命不凡的野心,還有她。”

“她出身官家,父親在河道衙門任職,職位不高,因此也不挑我家的門第。她爹見我家起勢,且我又年紀輕輕考中秀才,便與我爹私下結為姻親。”

梁惜指了指昭昭身後牆上的畫:“那便是她。”

方才進書房時,昭昭就已看見這畫,畫中女子雖算不得多美,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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