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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停光(十四)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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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就把東西趕出來了。”

昭昭奉承了幾句,餘光瞟向了花廳後的閣子,忽然心生一計,柔聲道:“雀兒姐,她為了自家老爺的前程,絞盡腦汁地巴結你,當真不容易。”

雀兒想起來,傍晚時那小妾親手做的涼餅果子她一口沒吃,倒是有些對不起人家的心意。

昭昭惋惜地看著徐家小妾們送來的賄物,煽風點火道:“她們一個個做妾的,哪會有什麼私房錢?這些東西多半是用徐知州的銀子置辦的。徐知州若是花了錢卻沒見效,不知會怎麼罰她們呢。”

同樣都是出身低賤的女子,雀兒不免生出惻隱之心:“昭昭,那你說,要怎麼才能讓徐知州覺得銀子沒白花?”

昭昭故作憂思,把話揣在肚子裡好一會兒,才說出來:“倒也不難。”

她將目光投向花廳後的閣子,“先前我看見徐知州跟著七殿下進去了。你去七殿下面前誇一誇徐府的小妾懂事,不就成了嗎。”

雀兒虛榮歸虛榮,卻沒什麼心機,她猶豫了下:“萬一他們在談事呢?”

“哪有人會在這種地方談事?”昭昭指了指演奏著絲竹管絃的樂伎們,又指了指鬧哄哄的席間官員們,“不嫌吵嗎?”

末了,又笑道:“若是殿下不想見姐姐,那也沒辦法。”

這話說得挑釁。雀兒臉色一沉,中了她的激將法:“去就去。”

——

意行醉了酒,正躺在金絲楠木榻上假寐。

何妄侍候在旁,打量著自家主子俊秀的臉,思來想去,還是不明白意行為什麼瞧上了那個小妓女。

跟意行以前的那些女人比,雀兒出身卑賤又姿色平平,做個逗樂的玩意兒都不夠格。

可意行偏偏寵得厲害。

他正腹誹著,身後的鏤花木門開啟。

徐知州、王河督和梁惜三人拿著算紙走出來,輕聲道:“何指揮,重修河堤大概要花多少銀兩已經算出來了。”

這是大事,拖不得。

何妄拿過三人手中的算紙,俯身到意行耳邊:“主子,到您拿主意了。”

意行緩緩睜開眼,接過何妄手中的算紙,有些倦然地打量著。

三人齊齊跪候,過了會,頭上響起意行冷淡的聲音:“這二百萬兩,你們打算漏多少進兜裡,又打算扔多少進河裡?”

他這話說得毫不客氣,三人俱是一驚,王河督顫著聲開口了:“還請殿下明察,下官們實心任事,哪敢貪墨修河公款?”

徐知州也連忙應聲。

梁惜垂著頭,默默無語。

意行冷笑一聲,把那幾張算紙湊到蠟燭上點燃了,揮手往王河督身上扔去。

王河督原本還要自辨一番,可火苗已經捱上了衣,他啊的慘叫一聲,在地上打滾滅火。好不容易火滅了,他正要起身請罪,胸前就被一隻穿了流雲靴的腳死死地踩住。

意行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寒聲道:“你當我不知道尋安江的河堤修了個什麼爛樣?”

王河督張了張嘴,還沒吐出半個字,更大的帽子又叩了下來。

何妄蹲下身,用手輕扇了扇他的臉,冷笑著問:“老官兒,我家主子進雲州後便沿著尋安江一路南下,中間卻遇到了刺殺,是不是你的手筆?”

此言一出,王河督臉色頓時慘白:“冤枉……冤枉啊!”

一旁的徐知州怕殃及池魚,咚咚磕起頭來:“殿下,小貪小汙我們敢做,謀害皇子的事可萬萬不敢啊!”

意行不語,何妄從馬靴裡面抽出匕首,刀刃銀白如霜雪,涼幽幽地貼上了王河督的脖子。

“不敢謀害皇子?”意行自嘲一笑,“我幾個兄長都死得不明不白,憑什麼我就能置身其外?”

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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