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流放犯人 (第2/4頁)
的。
享受過的人受牽連遭罪也就認了。
那些沒有沾到光的遠親,造孽的莫名其妙就遭了橫禍。
那才叫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周誠再次感嘆,在古代,活著真難。
想要活的好,更是難上加難。
難怪人人都想做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生死的皇帝。
妄言統治者被人聽到,一旦告發也是要蹲大獄的。
搞不好下一個被流放到山咔咔的就變成了自個兒一家。
周誠和孫掌櫃滿腹的話不敢講,互相拱了拱手道別。
粗鹽和糖的價格水漲船高,一斤漲了將近二十文。
不吃糖沒事,不能不吃鹽。
再這樣漲下去,還讓不讓老百姓活。
周誠在雜貨鋪逛了一圈,買了些用得著的物品。
往騾車裡放了兩麻袋土豆、一麻袋紅薯、一麻袋玉米粒。
他已經擺爛了,反正陳芸娘會幫他圓謊。
等官差和流放犯人走遠,這才趕著騾車慢悠悠往家裡走。
半道上,周誠見到路邊一棵大樹下趴著一個犯人。
沒到流放地就被扔在路上的,多半是屍體。
周誠上輩子生活在和平繁榮民主的世界,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屍體。
這一片方圓數里沒有人煙,周誠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心裡發慌。
盯著屍體狠狠嚥了咽口水,暗罵官差缺德。
好歹把人埋了呀,扔在這兒嚇誰呢。
山裡的野物吃了還好,過些天溫度一上來,屍體腐爛了不嚇死人也要燻死人。
有瘟疫更可怕。
周誠深吸口氣,忍著恐懼,拿起騾車上的鋤頭準備挖個坑把人埋了。
還好有把鋤頭,不然刨坑得刨到什麼時候。
周誠就在屍體旁邊挖坑,快要挖好時,一隻枯瘦的手抓住他的衣襬。
周誠的心臟差點罷工,用盡畢生的勇氣才沒有扔下鋤頭和騾車撒丫子狂奔。
一動不動,瞪大眼睛盯著那隻手,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從他衣襬上滑下去。
這時周誠漸漸冷靜下來,蹲下身在犯人的頸上探了探。
身體滾燙,顯然是在發高燒,還活著。
這是生病走不動被拋棄了。
人命如草芥的萬惡封建社會。
周誠鬆了口氣,不是屍體就好。
把人翻過來,是個女囚,年紀很小,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領口處的面板有鞭痕,後背的衣服上有血跡,拉開衣服一看,後背上有兩條交錯的鞭傷。
皮開肉綻,傷口已經發炎。
真是造孽。
周誠拿出水袋給她餵了點水,又給她餵了塊蛋糕。
小姑娘燒的厲害,好在求生欲很強,還會進食。
給她吃了食物,周誠把人抱到騾車上,餵了點退燒藥和一顆阿莫西林。
能不能活周誠不清楚,死馬當作活馬醫。
周誠觀察地上的腳印,發現官差和流放犯人是往另一個鎮去了。
到底是條人命,周誠沒法把她丟在野地裡不管。
既然被官差扔在路邊,連手鍊腳拷除了,想來她的名字也被劃了。
一個受傷生病的小姑娘扔這兒就是讓她自生自滅。
應該不會惹上麻煩。
傍晚時分,倦鳥歸巢,村裡炊煙裊裊。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一天時間,荒地大變樣。
一百多棵樹砍倒了一半,樹根刨了好些出來,犁過的地,植物根莖也都刨出來。
昨日還枯草叢生,樹木林立,今日把樹砍倒一些,瞧著舒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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