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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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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星笑了下,伸手將窗戶推得更開了一些,這是要走的架勢:“自然,哪怕此事不成,大人最多也就擔些說您沒眼力見的責罵而已,後果都是卑職在擔著。但大人要記著,苟活從來都只能活一時,卑職的命,早晚落在大人身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許泛突然問:“你進東廠時人事簿上的過往經歷是一片空白。”

她一個市井間的小混混,為何會如此明白這些權力傾軋的事?這是許泛所有不放心的根源,他不問清楚了,就算聽了她的他也心裡一根刺一直梗著。

姜寒星沒回答這個問題,她將手上雪化後殘留的水漬往身上一抿,拍了拍手,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同許泛道別:“既然該說的都說完了,卑職便走了,孤男寡女的,一直呆在一塊兒,確實是有些影響大人的名聲。”

她伸手將窗戶完全推開了。

許泛伸手去抓姜寒星的手,姜寒星方才被他抓青了手腕,哪兒還會再吃一次同樣的虧,當即便一抬手肘撞在了許泛的胳膊上,接著往下一彎腰,想要趁著許泛再出手的空檔從許泛胳膊下溜出去,誰知許泛就根本沒打算再用手,直接腳尖在地上一踢,挑起了方才他掉落的劍,又伸手一接往前一揮,直接來用劍擋她。

刀兵對空拳,還是許泛的刀兵對她的空拳,姜寒星再怎樣虎也不會這架她能打贏,何況她真同他在這兒打起來的話,她肯定要被人發現的。他到時候還可以說是在緝拿她,她說什麼?

姜寒星一貫是很識時務的,她再次舉起了雙手往後退,一邊還要誇讚著許泛:“大人好利落的身手。當年卑職剛來咱們衙門時,也曾有幸看過大人的劍法,翩若游龍,當時卑職就想,是卑職再練一輩子也練不出來的好劍法。”

外邊剛熱鬧了一陣,這時候略微安靜些了——但也可能是下雪讓姜寒星覺得安靜,大朵的雪花從大開的窗戶中往他們兩個身上撲,窗戶下地面上已經厚厚一層白了。

縱然現在的院子裡比著方才已經少了許多人了,這樣大敞著說話依舊讓許泛覺得很危險,他用沒握劍的那隻手去關窗戶。

但最應該覺得害怕的姜寒星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樣子,依舊說她的:“大人當時可曾想過,這樣的劍術,有朝一日,除了深更半夜欺負一下卑職這樣的弱女子,全然再無用處。”

這話,確實是有點觸到許泛痛處了。許泛正關窗戶的手停下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必須要知道,你到底是……”

姜寒星不肯讓他再問第二遍,她搶白著接著說她的:“大人想來是瞧不上段修己的,但卑職倒是覺得大人同段修己沒什麼分別。又不甘心想要往上走,又瞻前顧後,怎麼,大人以為上了馬永成的船之後,還能回頭再在劉瑾那兒謀一條生路嗎?”

許泛的劍,慢慢地落下去了。

姜寒星往許泛劍能及的範圍外一閃:“您看,對我這事上您依舊是如此,您既然決意要問我,就應當不管我說什麼,您都要問到底才是。”

這話是真有些氣到許泛了,他好歹做了這許多年的官,武功造詣也遠在這小丫頭片子之上,怎麼還輪到她來教訓他了!

“姜寒星,本官現在放下了劍,並不是就不能再提起來了。”

這世上再沒比姜寒星更知曉分寸的人了,許泛這句很意有所指的話都沒說完,她便彎下腰去了,規規矩矩的同許泛行禮:“確實是卑職冒犯了,但卑職也只是想讓大人明白兩件事。”

“一來,開弓沒有回頭箭,總想著萬全永難萬全,二來,合謀這事,不是成親,這事了了便了了,又不過一輩子,大人總想著全然相信,確實是有些太過於勉強自己也勉強別人了。”

許泛沒再說話,姜寒星低著頭,看不見他神情,便也不知曉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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