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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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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還能看出先前模樣,心境卻是滄海桑田,再不復當初了,再相遇也是你算計來我算計去的,談不上愉快。

所以姜寒星有時,也不太拿捏得好與沈環相處的那個度。

於是這話一出口,便遭沈環搶白:“想問徐大人找我是做什麼的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姜寒星揉了揉鼻子:“我意圖這麼明顯的嗎?”

“那不是,”沈環地上坐著,都沒站起來,“是因為你打小想誆我時就這樣,先耳朵邊捋頭髮,再摸鼻子。”

可每當沈環說起這樣話,姜寒星又總會覺得,還是有一些事從來沒變過的。

“有嗎?但你之前可從沒發現過,”她手從鼻子上拿了下來,“徐桓之是教你不少啊。”

她頓了頓,又說:“就是全是些沒什麼用的東西。”

沈環不搭理她,這話他怎麼搭理。

他覺著自己如今就像是小時候鄉里常見的一些窮男人,媳婦兒老孃,兩頭受氣。

姜寒星卻不肯就此放過他。她走上前來,推他肩膀:“那你跟我說說徐桓之跟你說什麼了唄。”

沈環就最煩他們這種聰明人,不是揣著明白嗎,幹什麼非裝糊塗。

她推一步他退一步。詔獄的牢房總共也就這麼大點地方,沒退幾步,沈環便退伍可退,他窩在牆角里,只能像小時候那樣,手指著姜寒星,虛張聲勢:“你別欺人太甚啊,你的那些事,我可也一點都沒跟徐大人說。”

“這樣嗎,”姜寒星作吃驚狀,“這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啊。”

沈環急了:“姜寒星!”

姜寒星與他一同躺倒在詔獄骯髒地面上,大笑:“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們這種人,哪裡會真把自己命交到一份未可知上。都知你夾在其中。”

“那還一個個的,五次三番往這裡跑是幹什麼。”

“他我不知道,但我來是想告訴你一聲,”姜寒星臉上笑意隱去了,“清硯,別試圖翻供。”

姜寒星不知道徐桓之究竟想要幹什麼,但她想,徐桓之畢竟不同她,赤條條一個人,哪怕有些牽掛,死了也就什麼都沒了。

楊昀手中那賬本,就是一支不知何時會射出的冷箭,沒有人知道上邊都寫了什麼,楊昀會不會把它拿出來,什麼時候拿出來,怎樣拿出來。他們將要說的話會被這破賬本究竟翻掉多少,這麼利的一柄劍到時候又究竟是在為誰所用。

未知太多太多了,姜寒星賭徐桓之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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