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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武興之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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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母妃去哪裡了呢?”

楊慎翻看著《帝王紀實錄》,一邊自言自語。

屋外,正在給盆景澆花的月湄懶得理他。

突然放下噴壺,快步進屋,附耳在楊慎耳邊說了幾句。

楊慎夾入一片樹葉做記號,便放下書起身出門迎接:

“裴師,等您良久,諸多疑惑懸在心中。”

裴淵渟對楊慎這文縐縐的一套並不反感,身處皇宮有些場面活必須得會,甚至形成習慣。

月湄端來兩杯清茶,兩人對桌而坐,欣賞著庭院中開始漸漸煥發生機的草木。

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是一片繁盛的花園了。

“殿下剛不是在問惠妃去哪了嗎?我只能告訴你,她與太后做了筆交易,在你受傷之後……”

裴淵渟似乎並不很尊敬旁邊這位“準皇帝”,拿起桌上的點心就是狼吞虎嚥,沒有形象。

楊慎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太監暗地裡做了哪些事,但是想來,為了讓自己當這個“傀儡”一定付出了不少,還真有些神通廣大……

“昨日無極殿……”

楊慎將無極殿中情形給裴淵渟複述了一遍,裴淵渟遠沒有資格參加那場會議。

只見裴淵渟眉頭緊皺,沒有拿劍,習慣性在桌上敲擊著。

“沈家三十七人被處以極刑……人頭分別懸於東勝門、南盛門、西聖門、北乘門十天……”

裴淵渟反而對楊慎說起了抄沈春寒家的情況。

鬥爭永遠是殘酷的,無關對錯。

生命從來不對等。沈春寒走出破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一家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哼!理念與信仰是世上最狠的迷藥,讓為之瘋狂的人拋棄所有。”

裴淵渟砸吧砸吧嘴,好似點心不合胃口。

“嘿嘿,青冥劍宗,一個個揣著明白裝糊塗……”裴淵渟笑得有些陰森,讓楊慎汗毛直豎。

沒管楊慎,裴淵渟從桌上拿過那本《帝王紀實錄》,不屑道:

“這本書最大的諷刺就是‘紀實’二字”一把將書丟開。

“殿下要學會透過表面看到根源,而根源,在於利益!”

“用禪宗因果做比喻,利益是一條條因果線,有利可圖,才會有人去爭,方能得到好處。而利益往往是連線著每一個人的,你得到多,別人得到就少。”

“趨利避害是行為根源,用利害關係分析局勢常常無往不利。”

裴淵渟死死盯著楊慎,想要楊慎記下他說的每一個字……

“舉個例子,就像太祖實紀中第五卷。

太祖打敗雄踞西南的燕國一統天下後,分封百宗。每一個宗門都封到一大片土地,擁有該地的部分自治權。

因為太祖出生於宗門,在征戰天下的過程中得其臂助。承諾‘與諸宗派同享天下’。

書裡記載,此為太祖守諾之舉……”

“諾言都是狗屁!”裴淵渟悠悠說道。

“你以為哪些宗門,真的是為了什麼天下正義而戰?”

“都是一群劫匪,搶秘籍、搶資源、搶地盤才是他們的目的……分封天下完全是脅迫業帝!是無奈之舉。”

“呵,青冥劍宗,他們上任掌門我還見過,那時是在東海……”裴淵渟話風突轉。

心想還是提醒一下這位,即將登基的皇子,以免他被賣掉還不自知。

“閣首大人曾有一義女,名叫舒心,是其摯友託付給他的,這在宮裡不算秘密……”

“可卻少有人知舒心親生父親是誰。好巧不巧,威震天下數千年的頂尖門派一心觀,當代觀主也姓舒……

最重要的是武興之變後,兩難之間,舒心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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