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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司禮監掌印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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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司的那個參議韓大政,是家中長子,父母健在,膝下還有兩兒兩女,他若真是清白的,又何苦捨得下這一大家子的人,自尋短見。”

朱翊鈞將目光自屏風的“福建位置”移到“中樞”位置,盯了一會。

“張誠,你怎麼看?”

“回稟皇爺,奴婢哪有什麼看法。皇爺您怎麼吩咐,奴婢怎麼做就是了。”張誠回答的很是得體。

朱翊鈞側過半個頭,目光斜著掃了一眼張誠,“福州市舶司總管蕭玉,是你的乾兒子。”

“福建的情況你也不算陌生,又擔著司禮監的秉筆,該說的還是要說。”

張誠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在宮中當差幾十年了,無論是內廷還是外廷,不說如數家珍也差不多少。

前番派去浙江銀礦的總管太監常雲,是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張鯨的乾兒子。

這次派去福州市舶司的總管太監蕭玉,是他這位司禮監二號人物的乾兒子。

現在皇帝又如此發問,他的精神,不由自主的顫了起來。

“回稟皇爺,申閣老是內閣首輔,上承天子,下撫百官,且申閣老做事向來圓滑,他提議詳細調查過後再做定論,既符合他的風格,又符合他首輔的身份。”

“可若是能將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福建巡撫海瑞,怕是早就查清楚了。”

“王閣老與申閣老雖是同鄉,可脾氣卻大相徑庭。他主張定為畏罪自殺,倒也正常。”

“刑部尚書張孟男是高拱的內侄。先帝在位時,高拱以內閣首輔兼掌吏部事,風光無限,可張孟男卻故意疏遠。”

“待高拱致仕,落魄回鄉,張孟男又主動親近。他的做法,更多的還是出於公心。”

“至於吏部尚書楊巍,遇事多是聽從申閣老的意思行事,這次恐怕也是。”

“左都御史趙錦是四川人,大理寺卿辛自修是河南人,福建的事不會與他們有牽連。其二人向來處事公正,應當也是出於公心。”

“但無論他們說什麼,不過爾爾,最終還是要聽從皇爺您的旨意。”

“說的好啊。”朱翊鈞轉過身來看向張誠。

“遇事還是要多張張嘴,不然,話可都讓張鯨說去了。”

張誠躬下身子,心臟卻砰砰直跳。

“自張宏走後,司禮監掌印的位置就一直空著,這個印,你就掌了吧。”

張誠跪倒在地,頭磕在地上,“奴婢一定替皇爺看護好司禮監的大印。”

“起來吧。”

“謝皇爺。”

朱翊鈞迴轉過身,又望向屏風上那塊“福建”的位置。

“死了的那個參議韓大政,就按王閣老還有三法司的意見辦。”

“福建布政使司原本空缺一個參政,如今又空缺了一個參議。參議就不要補了,把空缺的那個參政補上吧。”

“張誠,你去吏部傳旨,河南布政使司左參議李化龍,右遷福建布政使司右參政。”

“奴婢遵旨。”

張誠先去吏部傳旨,而後又親自動筆給福州市舶司總管太監蕭玉,這也是他的乾兒子,寫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八個字,不貪不佔,恪盡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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