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番亂 (第1/3頁)
走進乾清宮的申時行見朱翊鈞正在翻看奏疏,行禮道:“臣申時行,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
“謝皇上。”
朱翊鈞將翻看的那道奏疏合攏,放在案上,“這是禮部儀制司員外郎鄒元標彈劾你的奏疏。”
“奏疏中說,申閣老你,治事無能,尸位素餐。”
說完,朱翊鈞暗暗的觀察申時行的神態。
申時行早就猜到皇帝召他來的目的,必然有彈劾之事,因此不慌不忙。
“清者自清,臣不願多辯。待臣回去之後,就將辭呈呈上。”
“辭呈。”朱翊鈞有意頓了一下,“辭呈就免了。”
“申閣老輔佐朕近二十年,閣老之能,朕都看在眼裡,滿朝文武也都看在眼裡。”
“還有些人,他們不是看不到,而是他們只願意看到他們願意看到的。”
“鄒元標,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話藏不住,不分青紅皂白一股腦的往前衝。”
“依朕看,他是缺乏歷練,你看看哪個地方上還有空缺,把他們調過去,磨磨他的性子,以待將來留做大用。”
鄒元標是江西吉水人,吉水自古出進士。
相較於“東林黨三君子”中的其他兩位,鄒元標還算是不錯的。
只是他經常彈劾這個,彈劾那個,甚至還批貶皇帝,老這麼折騰不是個事。
申時行也早就看鄒元標不順眼了。
申時行的姻親,前禮部尚書徐學謨,就是被鄒元標彈劾走的,他早就想收拾鄒元標,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今天皇帝發話了,申時行可以明正難說得公報私仇。
“啟稟皇上,廣東肇慶府的同知空缺,鄒元標現任禮部儀制司員外郎,從五品,肇慶府同知是正五品。”
“鄒元標在從五品的儀制司員外郎的位置上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莫不如將他右遷肇慶府同知。”
朱翊鈞點點頭,“那就依申閣老之見。”
“張誠。”
“奴婢在。”張誠上前。
“派人去將兵部尚書梁夢龍,戶部尚書宋纁召來。”
“奴婢遵旨。”
申時行心中暗自思慮,沒讓張誠派人去吏部傳旨,看來,將鄒元標調出京到廣州任職的事,還得自己來辦。
可是,叫兵部、戶部的兩位尚書來,這是又要動兵了?
能在哪動兵呢?
大明朝的山山水水,各地的錢糧賦稅,各軍鎮都司的兵馬,全都在申時行的腦中裝著。
放眼大明,也就遼東和西北的戰事相對多一些,可近來這兩個地方,並沒有敵人寇邊的訊息傳來。
想了一圈,申時行還是沒有想到能在哪動兵。
就在申時行思慮之際,朱翊鈞的聲音響起。
“這是四川送來的軍報。”朱翊鈞示意張誠拿給申時行。
張誠接過軍報,送至申時行身前。
就在這幾步的空擋之間,申時行腦海快速運轉,四川送來的軍報,那無非就是兩點,一是有土司作亂,二是有番人作亂。
等接過軍報一看,果然不出申時行所料,有番人作亂於松潘。
松潘衛,本就是入西番的咽喉要地,自設立之初,就屢屢有番人作亂,二百年來,未曾間斷。
對於大明朝來說,松潘有番人作亂,就是跟吃飯喝水一樣,屬於是平常事。
前幾天接到過四川呈報松潘戰事的訊息,可由於松潘的戰事太過於平常了,而且構不成威脅,申時行自動就略過了。
在看過軍報後,申時行將其返還給張誠,同時他也明白,原來皇帝是想對西番動兵。
“把沙盤推過來。”朱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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