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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暗湧(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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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體量很龐大,這便造就在某些事情上,即便想要做成,也勢必存在著一定的滯後性,這是制度本身造成的。

朱由校不想做守成之君,更不想做亡國之君,朱由校想讓大明再度偉大,想成為開疆擴土的君王,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要銳意進取,他要敢於變革,他要未雨綢繆,好在有天子大義加持,這使得其在做某些事情時,無需過多考慮別的。

可以限制住朱由校手腳的,恐唯有錢糧了。

好在從御極登基之初,朱由校便積極為內帑開源節流,持續查抄一批敗類蛀蟲,構建以少府為主的產業領域,儘管說花錢如流水吧,可是在多數時候吧,卻可以完全不必理會外朝文官的臉色。

這便是底氣!

所以當朱由校決定做哪些事情時,以皇權為主的那些特設衙署,便會以最快的效率起草方案,推動落實,這期間朱由校做好決策者與督促角色就好,至於別的,則選擇相信他挑選的群體!

又是一日。

清晨的朝陽東昇,京城經一夜沉寂,再度變得熱鬧起來。

內城某處酒館。

“田兄,您說咱們暗查的方向會不會有錯”

“那又怎樣呢”

田爾耕倚著官帽椅道:“這影響建虜再譴暗樁嗎”

“嗯。”

“咱們查案,跟他李若璉有何關係”

雅間內,穿著錦袍的許顯純,皺眉對田爾耕說道:“即便是想深查口外走私一案,那也該到山西等地啊,這在京城京畿像是無頭蒼蠅般暗查,如此能查到什麼啊。”

田爾耕淡笑道:“要是?的話,生在大明,長在大明,成在大明,對大明的一切都很熟悉,會輕易選擇逃離大明嗎”

建虜野心勃勃,特別是奴酋努爾哈赤,自打服建州三衛後就變得驕狂起來,跟大明徹底撕破臉了。

許顯純眉頭微蹙,儘管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卻暗暗說道,萬一最後什麼都沒撈到,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許顯純收斂心神,看向田爾耕說道:“而且兩者極有可能,在暗中已勾結到一起,想著做些什麼事情”

許顯純不放心道:“萬一他們沒有這樣做,甚至根本就沒在京城京畿,那咱們所做的種種豈不是無用功”

要是因一場戰敗,就叫其嚇破了膽,那當初在赫圖阿拉時,努爾哈赤斷然不敢不顧大明威儀,傳所謂的七大恨。

田爾耕言語感慨道:“一躍成為旗校鎮撫司的頭兒,管著廠衛增補職權,關鍵為人還那麼低調。”

“你想想看啊,此前奉旨查口外走私一案時,以范家為首的奸佞,能用金銀開路收買那麼多人,那他們暗藏的勢力,就不會滲透到別處嗎李若璉這個人你知道嗎”

先前他不是沒有想過,從駱思恭這邊打探些什麼訊息,可派出去的人沒有任何收穫,駱思恭的警覺很高。

田爾耕極為自通道。

“沒錯。”

“直覺。”

太低調了。

許顯純雙眸微張,伸手對田爾耕說道:“田兄的意思是說…範永鬥恐沒有潛逃出口外,而是……”

“是啊。”

田爾耕卻撩撩袍袖,氣定神閒的端起手邊茶盞,“不要管駱思恭幹什麼,現在其不是咱們要關注的,他幹他的,咱查咱的,兩者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不會有錯的。”

“知道啊。”

其實在田爾耕的心底,相較於對駱思恭產生的警覺,其最警惕的卻是執掌旗校鎮撫司的李若璉。

許顯純皺起眉頭。

“等等。”

瞥了眼許顯純,保持笑意的田爾耕,起身朝眼前酒桌走去,“難得出來一次,我們也喝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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