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味藥:果汁里加料 (第3/4頁)
昀朗的目光有讚賞之意,他的急救措施非常專業,那天中午還在醫院附近出現。
尉遲昀朗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右手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眸微微一亮,饒有興致地勾了下唇,問:“有空逛商場,不用送快遞了嗎?”
她穿著一件白色法式花瓣袖襯衫,灰色摺疊半裙,與第一次勤勞果園女孩,第二次灰頭土臉快遞員,有不同的新鮮,襯得她的模樣像個文藝女學生。
隨爾陽略顯尷尬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吃不消,辭職不幹了。”
尉遲昀朗適可而止,微抿了下唇,沒刨根問底,神情沒透露出半點情緒。起身走進旁邊的藥店,拿了一包棉花和紗布,折返回來,幫男孩止血。
小男孩的爸爸趕到,看到自己的兒子躺在地上“你們要對我兒子做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地一手推開了尉遲昀朗。
被質疑的尉遲昀朗拿眼睛瞥男人,又氣又委屈:“不及時止血包紮,傷口容易感染細菌。”
隨爾陽看不得這麼無理取鬧的人,為他抱不平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是他救了兒子。”都是不盡責的父母,還亂責怪別人。
男孩的媽又哭哭啼啼地跑過來,用手指點點,“還不快送去醫院。”
男孩的父親抱著男孩就走了,留下地上一灘血跡。
尉遲昀朗神色不動地說:“謝謝了。”
隨爾陽看著他,眼神筆直坦蕩,興奮溢於言表:“不客氣。”當她正想問他名字和微信時,卻聽到他說:“再見。”
好吧。隨爾陽也開始她的工作了,正要採訪二樓追可疑男人那個保安時,幾名警察趕到現場。
原來二樓一家知名品牌金店擺放婚嫁龍鳳鐲的櫃檯被人砸碎,一對龍鳳鐲和一條金豬項鍊被盜。
隨爾陽聞訊立馬對店員、店長和目擊者進行採訪,一輪採訪下來,忙到了傍晚。
正是下班晚高峰,車水馬龍,車速像蝸牛,幸好隨爾陽情緒穩定,沒路怒症。
晚飯後,隨爾陽對著鏡子化妝,可她是手殘黨,不擅長畫眼線,反覆練習無數次才畫好。描完眼線,塗上豔麗的口紅,看上像讓人又恨又愛的妖精。
不像!樣子太像《捉妖記》裡呆萌的小妖黑化後的蠢樣。
隨爾陽腦中忽閃過一道光,如夢初醒般,鏡中雙眼瞪得渾圓,漆黑眼珠烏溜一轉——把冷豔玫紅的口紅擦掉,換一種水潤的甜蜜粉橘,瞬間精神抖擻,恰好配自己的膚色。她滿意地換上一雙馬丁靴,風馳電掣地出門。
清爽的晚風幾許撩人,空氣裡飄著淡淡的玉蘭花香,一半詩意一半煙火。
隨爾陽來到酒吧街,在一堆色彩斑斕而又張牙舞爪的霓虹燈裡,找到了“秘境酒吧”的招牌。在酒吧門口有一個停車位,停好她的小白後,信步走進酒吧,濃濃的菸酒味極其刺鼻。色彩變換的燈光,格外刺眼。
隨爾陽找了人少的吧檯坐下,點了一杯果汁。
調酒師一臉難色,遲疑地問了一句:“小姐姐,你滿18歲沒?”
隨爾陽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她眨了眨眼睛,莞爾一笑:“我要果汁。”她託著腮,安安靜靜地看酒保丟著調酒壺,像在欣賞雜技般。
這時,旁邊男子向著舞池大叫:“藍甄!”
熟悉的聲音,讓隨爾陽慢鏡頭般轉頭望去,她的眼睛驀然一亮。
又是他?
軍綠色襯衫下襬扎進腰裡,下身是黑色牛仔收腳褲,束進腳上的馬丁靴裡,坐姿粗放,帥氣中透出幾分隨性。
被美色迷惑的隨爾陽眼睛挪不開了,可能是她的眼神太過直白露骨,他似乎有所察覺,微微偏了頭,恰好就將他的面孔浸到了燈泛著的微暖光調裡。
兩人眼神交匯的那一剎那,尉遲昀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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