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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搭臺唱戲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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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買回來的肉和糧食,也半個字未曾打探。

這樣的人,值得深交!

謝梨的眼淚終於在許櫻桃熬油渣時止住了。

其實她打小就不愛哭,只是這一回不知為何,眼淚控制不住往外湧。

明明他們什麼都未做錯,卻總是被人欺負,好不容易日子有了些盼頭,外婆又來搗亂。

她想不明白,明明都是血親,為何卻那般狠心?

直到濃烈的豬油香氣陣陣鑽入鼻腔,香得謝梨頓時忘記思考人生,也忘記了所有煩惱與憂愁,此刻她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想吃肉!

她聳動著小鼻子,腳步不受控制的向著灶屋挪去,還未走到門口,卻聽見灶屋內傳來她娘壓抑的哭聲。

謝梨停下了腳步,一雙大眼睛裡滿是錯愕。

灶屋內,許櫻桃熬著豬油,姜氏則坐在灶膛前燒火。

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龐,也照得她垂在下巴的淚珠分外晶瑩。

許櫻桃下意識想給她遞紙巾,才想起這個時空哪有這種好東西。

姜氏用掌心抹了一把臉,緩緩傾訴起那些深埋心底、多年未曾啟齒的委屈。

“櫻桃,不瞞你說,我當年並未相看上你公爹,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之謝家給的聘禮高,便沒有我說話的餘地,我娘一直勸我說,弟弟就指著我這筆聘禮錢娶親了,我不嫁就是耽誤姜家延續香火,是姜家的罪人……”

而後她就只能迫於壓力嫁了人。

未分家前,因著丈夫吃藥開銷大,她不得不包攬大部分家務和農活,以平息長嫂的怒火,同時還要生養照顧孩子,侍奉身體不好的婆婆。

後來公爹戰死婆母去世,兩房便分了家,她又不得不承擔養家照顧丈夫和孩子的重任。

沒有地,她就只能帶著一家老小搓麻繩挖野菜,等到趕集時讓長子拿到集市上賣掉換些銀錢。

這錢大部分化作藥汁進了丈夫的肚子,小部分換成了最便宜的豆麵麥麩用以給一家人果腹。

這些年來,她孃家人從未登門看過她一眼,倒是逢年過節,她會帶著幾個孩子回孃家看看孀居的老孃。

可次次去,她孃的臉拉得比驢都長,時不時在家摔摔打打指桑罵槐,說著誰家閨女不孝順,空手上門打秋風,嚇得幾個孩子大氣不敢喘一個。

漸漸她也識了趣,明白她娘這是嫌棄她窮,加之弟弟弟妹也從無半分笑臉,她便再不敢登孃家的大門。

到了前年,聽說弟弟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喝醉了就愛打婆娘和孩子,最終逼得弟妹帶著兩個孩子跳了河。

她那時候還擔心她娘遭受打擊扛不住,又可憐死去的弟妹娘仨命苦,可自家光景一年不如一年,只能空手回孃家探望,不出意外又遭了無數記白眼,她娘更是直言以後別登門礙她眼。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母女再見面時,便是今日。

沒有溫情,沒有久別相見的喜悅,更沒有母親對女兒的關心,有的只是要錢不成的翻臉不認人。

姜氏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等以後日子變好了,她定然會買多多的點心和綢布回孃家,好好孝敬老孃一番,讓老太太也高興高興。

但所有的期待在今日被猝不及防地打破,她既覺得痛苦,又隱隱感到幾分解脫。

忽然間,姜氏感到肩膀被人捏了捏,她從悲傷中回過神,一眼便見到許櫻桃遞到她面前的一碗水。

“娘,潤潤喉吧。”許櫻桃溫聲勸道。

說來汗顏,周阿奶走之前讓她好好勸姜氏,可實際上她也就在此時遞上了一碗水。

倒不是她不想勸,而是對於心中滿是苦楚的人而言,傾訴反而是紓解情緒最好的方式。

姜氏接過水碗,這才發覺不知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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