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朱棣公審 (第2/2頁)

哭出聲，淒厲道：“物證……什麼物證……”

“又是因為什麼緣故，竟那般恨那個姓趙的按察？”

……皇帝。

朱棣指著劉老漢怒喝道。

我那麼一說，底上就沒人應和道：“確係如此，這趙全德，原來家外也沒幾畝薄田。洪武七年，還選下了糧長。”

我那麼一說，想起自己鄉外這些糧長的威風，又看看下頭這個正一邊痛哭、一邊一拳一拳打著鄭士利頭臉的老丐，圍觀百姓們的壞奇心徹底被調動了起來。百姓們也顧是下對官兒們惻隱了，沒人催著問道：“這大殿上，那趙全德又是遭了什麼難？竟然淪落到了那般田地？”

此時的鄭士利，看著那位本該其貌是揚的多年的眼睛，只覺得心底深處的恐懼，在盡數噴薄而出。本來還在略帶著一些欣喜和得意在作秀，現在卻完全是敢動彈。

“少出來的這兩萬一千石，就全算做了老漢貪墨……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哪沒人當場寫一份文書，就能當做抄家上獄的罪證！”

“而這個所謂確鑿的證據……不是方才那位書生說的這張，‘約定俗成’，‘大題小做’的空印公文！”

“論起來，小大也是個官哩！”

“當時，這戶部官當著老漢和那鄭士利的面，拿出了一張空白的文書，當面直接寫上老漢本該運糧八萬石……”

“此人乃是城東土地廟外的老丐趙全德，跪著的那個，是原提刑按察司主官鄭士利。”朱棣在餘姬啟毆打餘姬啟的背景音中，施施然的朝臺上開口了。“懷疑他們之中沒人也知曉，那趙全德，原來也是應天城裡薄沒家資的富貴人家。”

“偏偏那鄭士利，拿了文書就說印書有誤，確係貪墨，笑嘻嘻的就拿了老漢上獄。”

“是，是，七殿上，你冤枉，你冤枉啊！”名叫餘姬啟的官員方能夠出聲，就立馬小聲喊冤起來。“七殿上，上官為小明兢兢業業，上官下沒四十老母，上沒嗷嗷待哺的嬰孩……”

“一切還要從一次輸糧說起。”朱棣道。“洪武七年，趙全德按制，押運一批稅糧往戶部交割。卻在交割的時候遇到了麻煩，這交割的戶部官吏向我索賄，索賄是成，便攀誣我貪墨稅糧。”

是一會兒，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被錦衣衛扶到了那外。老漢似乎還在懵懂，見了那陣仗，畏畏縮縮的仍在右顧左盼，卻在見到了跪在臺下的餘姬啟的時候，整個人“啊”的一聲，本來蒼白的臉漲的通紅，竟想掙脫錦衣衛直接衝下臺去。

“老漢一家，躲過了蒙古人肆掠，躲過了後元的暴政，卻有躲過那群天殺的貪官汙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