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治病救人 (第1/2頁)
城上大戰正酣,城內傷兵營亦是忙的不可開交,縱使有城牆守護,在狄人不惜代價的連番進攻下,守軍傷亡亦是成倍增長,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為過!此時,營內輕傷的也已忙碌起來,有的在照顧傷患,有的在搬運重傷者或者屍體,還有的在幫忙熬煮草藥、繃帶等。當然子言也沒閒著,在一位醫師手下做藥童,為一些輕傷患者處理傷口。
“咦,初平,怎麼是你?”子言扒開一傷患手臂道,
“怎能不是我?本少爺倒黴,左臂中了一箭,若不是腦袋被砸,還能繼續殺敵!唉,真晦氣!”初平不甘道。
“得了吧!就你,當心成了狄人刀下鬼!”自言一邊說一邊處理傷情。先是取下頭盔,驗驗頭上傷勢,雖然有些許紅痕,但沒破皮,緊急之下也只能先放過,抓緊處理胳膊上的箭傷。箭透骨骼,染紅衣袍,子言用力剪斷箭矢,取下初平胳膊上的甲冑,而後小心翼翼剪開衣服,發現血跡已有些發黑跡象,這傷是不可謂不嚴重,顯然這箭上塗有金汁。金汁,實際就是煮沸的糞便和尿液,其內含有大量細菌和病毒。古代打仗之前,士兵將刀劍、箭浸泡其內,等於給刀劍淬毒,若接觸人的傷口,極易導致傷口腐爛,而且極難治療,可謂歹毒至極!似乎看出子言凝重的表情,初平寬心道:“小爺我身體這麼結實,趕緊治傷,我還等著去殺狄人呢,快點兒!”
“你想死,問過我沒有?”子言憤然,一條木棍塞進初平嘴裡。另一隻手用白布包裹箭頭,奮力拔出。劇烈的疼痛彷彿促使初平花費了全身力氣,瞪大了眼睛發出“嗯吶嗯吶”的低吼,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鮮血濺出,子言立即用刀剔除箭傷旁邊腐肉,用柳枝水反覆沖洗,縫合後,敷上自秦小將軍那兒得來的小半金瘡藥,紮上繃帶。子言方才放下心來,摸摸額頭的虛汗,再看初平,已不知何時痛暈過去。隨後吩咐幫忙士兵,將其安置在秦小將軍養傷的營帳。
“不行,僅憑這些,恐怕難以完全祛除毒素!還得再想想辦法,孫道長若在定有法子,唉,只能先這樣了!”子言去庫房領取一小袋金銀花到秦無炎的營帳,吩咐衛兵給二人每日泡熱水飲用,而後毅然回到隊伍中繼續工作。
傷患越來越多,傷兵營中的醫師、藥童,每個人都忙得飛起,恨不得變成三頭六臂,然而縱是如此,接二連三運來的傷患仍有大部分在等待治療。戰鬥終於結束了,而醫師們的戰鬥仍在繼續,而且分秒必爭,刻不容緩,不容懈怠!疲倦被拋在腦後,飢餓也早已忘記,時間流逝忽而未覺,一心只在救人上,不斷地驗傷、治傷、敷藥;而最裡間,也是最為血腥和殘忍,不時傳來陣陣痛苦的嚎叫,抬出的兵將,非死即殘,讓人心發涼!子言只是進去過一次,便臉色蠟白,滿腹食物吐了大半!至此便一直留在外間,專心治療“輕”傷。天色由明轉暗,由暗變的漆黑,由漆黑迎來第二天的曙光,傷病營的醫師們已然在奮力救治者,縱使眼睛裡佈滿血絲,縱使疲憊的身軀盯著昏沉的腦袋,縱使三軍統帥前來探察、慰問,已然施針自己,提神醒腦,一絲不苟,決然、全然工作著,似乎除了眼前的病人,再無其他。
太陽自東方升起,又從西方落下,直到月亮升至中天,疲勞的子言再也不堪重負,倒地昏睡在病人床邊,任人任何叫喊也不為所動,看來真是累壞了,主官只好吩咐士兵將其送回,然而營內早已住滿傷兵,只得在隔壁,也就是秦無炎的營內暫時安置一張床,說是床,也不過是拆下的門板上多加條幹草墊子,讓子言休息!這一覺子言睡得很沉、很香,再次醒來的時候,也不知是什麼時辰,秦無炎和陳初平仍在呼呼大睡,倆人一個趴著一個躺著,一個磨牙一個打鼾,躺了一會兒,實在真是非人折磨呀!無奈盯了倆人一眼,穿好衣服,收拾好心情來到帳外。此時月亮正在西墜,清輝遍灑,大地一片銀白,好似添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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