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雲一念與華月 (第2/2頁)

華月面色依舊平靜，對他說：“你母親與地界的惡靈聯手，將我的武辰師弟變成一位十三歲少年，他原來也與你一樣高大俊朗，他的一生也被你娘給毀了。”

雲一念瞬間臉色發白，震驚道：“與惡靈？聯手？”

在他腦海中瞬間閃現出將他姐姐劫走的地魔與蠍子。

華月將茶盤移到跟前說：“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武辰那樣的心胸，看到害自己的人還能保持冷靜，還給她讓出房間，給她燒水。”

雲一念聽完兩個答案，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

但此時的心卻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抓著不放，呼吸困難，全身麻痺。

他低頭，雙眼有些微紅，雙手緊緊抓著衣裳一聲不吭。

門外，武辰捧著一爐燃點的炭火和剛接的山泉水進來。

他說：“月師姐，火好了。”便將火爐和泉水放置好，落座在雲一念右側。

華月將山泉水注入茶壺，將茶壺放置於火爐上方。

她看了眼雲一念，便收回目光說：“你給我們說說你和你的母親吧。”

低頭想事情的高大青年，被現實拉回。

他抬起頭快速眨動眼睛，確認問道：“我和我娘？”

華月說：“嗯，你們這十七年都是怎麼過的？”

雲一念盯著爐子上的炭火和茶壺，腦海再次陷入沉思，將關於姐姐的資訊過濾掉。

他說：“小時候我常常被別的小孩欺負，他們說我是沒有爹的孩子，倒黴鬼，都不願意跟我玩，我娘在村子裡都受大家的白眼。”

小時候被欺負，他姐姐總會跳出來收拾那些調皮的孩子，為他出頭。

他姐姐從小就特別強悍，將欺負弟弟的小孩收拾得哇哇叫。

爐子上的茶壺，開始冒出“咕嚕咕嚕”聲音，水沸騰了。

華月拿起提壺，往茶盤裡倒水，清洗盤裡的茶杯與茶碗，她說：“你們母子小時候過得很不愉快吧？”

雲一念雙手抓緊衣裳，手指頭髮白，緩緩說：“還，還好，都過去了，很多不愉快的都不記得了。”

華月放下茶壺，從新注入山泉水，放置於爐子上，問道：“你小時候知道你母親不是普通常人嗎？”

他遲疑兩秒回答：“小時候不知道，一個月前我掉下山崖後才知道的。”

華月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等他回答完才將視線移開，再從旁邊的爐子上拿起茶壺輕聲回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