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另類言官 (第1/2頁)
“倘不介意,本宮便在您家等著,也好避人耳目,如何?”
餘松點頭道:“殿下如不嫌棄,正巧下官有位弟子來京述職,還需逗留幾日,現下寄宿在下官家裡,正巧由他服侍於您。”
寧飛笑而不語。
服侍?
龍鳳未必就生龍鳳,虎父或許也有犬子。
然若論師生,必然一丘之貉,畢竟並無血脈紐帶,倘雙方誌不同道不合,早已分道揚鑣。
因此餘松這位弟子,八成也十分另類,讓他趨炎附勢還不如殺了他。
不過寧飛並不在意,天下大才都是烈馬,由著他們去吧。
不一時,寧飛到得餘松家門前,果然如他所料,饒是餘松已官居二品,房子仍舊破爛不堪,更與周圍高牆大院格格不入。
怪道正武帝能對餘松深信不疑,就這種人,擱誰也不願與他親近。
戴忠也好,賀琳也罷,哪個不是腰纏萬貫,倘若和他站在一起,豈不擺明了告訴大家他們乃是貪官汙吏?
寧飛敲響大門,不一時門開啟,走出一個身著粗布衣服的年輕漢子,顯然認出寧飛,行禮道:“下官靳灝,見過殿下。”
“原來是你!”
寧飛眼前一亮。
餘松弟子中,這人算最出名的。
倒不是說他查案能力堪比餘松,亦或敢於直言。
恰恰相反,就是都察院那幫整天閒著沒事幹的御史老爺似乎都比他更強,更別說直率性格,簡直雲泥之別。
江湖傳言,此人是都察院自建立以來最會玩心眼的,極擅利用人性達到目的。
比如他在巡撫隴右時也曾遇到和餘松一樣的事情,賀琳妻弟為禍鄉里,被人告至靳灝處。
靳灝並未像餘松一般直接動手,反而幫著銷燬證據,並鼓動都察院一干御史上疏去為賀琳妻弟辯駁。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都察院是正武帝用來制衡朝堂的白手套,如今卻為賀琳所用,正武帝如何能忍?
當即下旨將賀琳妻弟斬首示眾。
事後靳灝不僅未被追責,還升了職,調往燕趙巡撫全省。
當時朝臣皆感到納悶,且不說靳灝為何會被厚待,憑正武帝聰明才智,豈能不知靳灝是在利用他?
事後方才逐漸反應過來,靳灝此舉看似陰險,實則乃是陽謀。
就算正武帝明知靳灝目的,若是縱容,豈不給了天下一種錯覺,都察院也屬文官集團?
屆時朝臣還道勾結言官無事,紛紛下場,正武帝殺是不殺?
為防止此事鬧大,他只能如此做。
至於提拔靳灝,這人固然狠辣,但仍有底線,所作所為皆是為了百姓,雖不忠於正武帝,更不會似餘松那般一旦出事便定護在正武帝左右。
但若把他丟到燕趙,必能發揮作用,那邊豪強見他得寵,又無法拉攏,勢必夾著尾巴做人,其實算是明升暗降並反過來將其充分利用。
算是一報還一報。
並且也因此事,導致靳灝被都察院那幫言官排擠,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時常遭人白眼。
“你們讀書人規矩大,本宮雖不理解,但卻尊重。你且站好,本宮給你行個禮!”
寧飛冷不丁說出這麼一番話,著實驚到靳灝,待他反應過來之時,寧飛已彎腰行禮,道:“受人一字便為師,本宮曾得餘大人傳授兵法,算起來是您師弟,師弟見過師兄。”
“這......!”
寧飛可是五珠親王,且還是當街行禮,再怎麼心高氣傲,靳灝也不免大為受用,連忙去扶。
寧飛順勢直起腰,道:“唐突相見,本宮未做準備,只這玉佩是生母死前所留,還請師兄莫要嫌棄,留作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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