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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神木夜宴(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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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漸漸沒入天際,牛油蠟燭熊熊燃燒起來,燭光中,花廳裡的三人臉色都有些變幻不定。

洪承疇凝神端坐,趙無忌清朗的聲音響起:“下官主政此地之初,卻也是頗費了一番思量的,不瞞大人,下官初至此地時,此地之貧困,髒亂與西北諸縣並無兩樣。”

“下官苦思良久,最終定下計議,採用振風氣、興商業、募鄉勇、修水利四個辦法,終於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局面。”

洪承疇目光炯炯,聽得認真,一旁手持一把羊肉串吃的正歡的曹文詔,也停下了動作,將目光投向了趙無忌。

“法有度,而又執行得力,絕非紙上談兵;

老夫如今方才知道,趙無忌你一路行來,看似順風順水,運氣驚人,實則一切乃是必然,你見事既準,應對亦是有度,而又能切實執行到位,安能不勝?”

趙無忌哈哈一笑,說道:“制臺大人過譽了,下官才疏學淺,實不敢當。”說罷當即起身,輕輕提起酒罈,說道:“此乃十年陳釀之西鳳酒,且容下官給制臺大人、曹總兵倒酒。”

說罷,輕輕地給洪承疇二人滿上酒杯,於是便舉起杯中好酒,勸兩人喝酒,三人幾杯酒下肚,彼此都有些放鬆,席中氣氛也慢慢熱烈了起來。

洪承疇雖然一直面帶微笑,時不時還和趙無忌,曹文詔說上幾句笑話,然而趙無忌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這位封疆大吏的內心,並不如他外表看起來那麼輕鬆隨意,心內一想也是如此,匪患正盛,而他身負剿匪重任,責任重大,心內有些壓力也是正常。

曹文詔戰場上勇冠三軍,酒場上也是一員驍將,他喝酒用的是大碗,往往是一口下去,一碗酒就見了底,不一會,他就喝了兩壇酒,而洪承疇和趙無忌這邊,半壇酒還沒有喝完。

雖然喝了這麼多酒,但是曹文詔面色依舊不變,兩隻眼睛更是亮的嚇人,只是不知為何,他每次大口喝乾一碗酒後,都會緊咬牙關,而後長長吐一大口氣,趙無忌以為他向來如此,便也未曾多問。

趙無忌說道:“闖王高迎祥此時正在西安府,想必制臺大人和曹總兵的目標,也是那裡罷。”

曹文詔剛剛乾了一碗酒,他隨意伸手擦乾嘴角的酒跡,讚了聲好酒,這才說道:“趙大人所言不錯,某這次前行,正是要去西安府,此番前去,定要解了西安府之圍。”

趙無忌說道:“闖王高迎祥擁兵十幾萬,手下兵多將廣,更有闖將李自成,八大王張獻忠一旁相助,曹總兵此番前去,務必要小心行事。”

曹文詔哈哈大笑說道:“賊軍雖多,某看來不過土雞瓦狗矣,張獻忠,李自成更皆是某手下敗將,不足為懼,趙大人放心便是。”

趙無忌又問道:“西安府正在神木西南,距離千餘里之遙,不知為何制臺大人與曹總兵怎會路過此地?”

曹文詔聽了,面色一黯,說道:“某自山西渡河而來,是以路過神木,至於總兵二字,暫且休要再提,某如今乃是戴罪立功,算甚麼總兵!”

趙無忌聽了,感覺曹文詔話中有話,正疑惑間,洪承疇嘆了口氣,說道:“去歲皇太極親率後金大軍犯境,兵分兩路,多鐸那一路偏師被你擊潰,皇太極的主力,卻在宣大地區縱橫馳騁,無人能制,賊酋回軍之時順勢攻破得勝堡,兵臨大同……”

曹文詔接過話頭說道:“那時某與張宗衡張制臺據守懷仁,懷仁解圍之後,於鎮城,與多爾袞大戰一場,沒想到碰上了後金最強的白甲重步兵……”

趙無忌訝然說道:“向來騎兵剋制步兵,難道將軍與多爾袞一戰,竟未取勝?”

曹文詔神色黯然,說道:“多爾袞確是韃子中少有的名將,行軍佈陣,一絲縫隙也無,某遲遲尋不到他的破綻,反倒被他以精銳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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