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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 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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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沈珠圓沒在爸爸媽媽面前哭過,但沈珠圓在漣漪面前哭過。

雖然只有一次,但沈珠圓從懂事來就只哭過一次。

不哭並非說沈珠圓在性格方面有多堅強,而是幾乎沒讓她哭的事情。

前年暑假沈珠圓參加了野外露營活動,為趕上媽媽生日,她提前一天打包離開露營地。那天她有點倒黴,坐的車要麼車胎漏氣要麼就是司機把車開到水溝去,渾身溼漉漉的頭髮沾著泥巴,把打算送給媽媽的禮物緊緊附在懷裡,步行幾公里,終於到家了。

推門一看,院子裡溫馨的一幕讓沈珠圓下意識間躲到石榴花後。

爸爸提著鏡子,媽媽笑眯眯對著鏡子試戴漣漪送的項鍊,漣漪正在切蛋糕。

一直以來,沈珠圓都認定自己是家裡最不能缺少的成員,是靈魂人物般的存在,平日裡,她說的話最多,上樓梯時動靜最大,電視機只有她在家才會開啟等等等,雖然這些是媽媽口中的“不怎麼好的習慣”,可每當媽媽說她時,她會得意洋洋回嘴“要是我一天不在家,你們會很無聊的。”

但……好像不是那樣。

那瞬,似有人在沈珠圓耳畔說“沈珠圓,你一點也不重要。”

可恨地是,連她領回來的貓也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漣漪給的蛋糕。

好在漣漪很快發現了她,笑盈盈說著“太好了,珠圓回來了。”笑盈盈地把她從石榴樹帶出來。

夜幕降臨,浴室裡,漣漪給沈珠圓清理頭髮上的泥,淚水混著水流爬滿沈珠圓的臉,漣漪不僅沒安慰她還一副忍俊不禁的鬼模樣。

為什麼不安慰她呢?

“因為圓圓是一片沙灘,潮水湧上來,人們踩在沙灘上腳印就會消失不見。”漣漪說。

老實說,關於那天漣漪說的話,沈珠圓至今還處於似懂非懂的狀態。

但就像漣漪說地那樣,長長的黑夜過後,陽光如期而至從窗框折射在她臉上,伸了個懶腰,鯉魚打滾式起床。

她又把木製的樓梯踩得嘎吱嘎吱響,循著香氣來到廚房,揭開正冒煙的鍋,看到被煮成金黃色的玉米,沈珠圓吹起了口哨,每年媽媽都會開上幾小時的車,去商販家挑選老玉米,圓圓可喜歡南部的老玉米了。

那麼,漣漪知曉她那天哭泣的原因嗎?

“有可能是因為圓圓長大了。”漣漪溫柔說到。

想起那天,沈珠圓忍不住地跺了跺腳。

與其說沈珠圓在懊惱於那天自己的表現,倒不如說是她從中嗅到了危機,一種她和漣漪間誰才是主導者的危機感。

在沈珠圓的認知裡,她比漣漪早出生六天,理所當然她是更有發言權的那方,但好像伴隨時間流逝一切正悄悄發生改變。

不不,不行!狂搖頭。

沈珠圓是絕對不會允許漣漪奪走她的主導權的。

看不慣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就讀曼谷最好的貴族學校地人多地是,偏偏漣漪是那種當面被罵婊.子也不會還口的人。

沈珠圓知道,不是漣漪不想反擊,而是漣漪不想給家裡惹上麻煩。

所以,至少二十歲之前,沈珠圓得是比漣漪強的那方,她會替漣漪一一罵回去,直到那些人閉上嘴巴。

沈珠圓覺得今晚有必要找漣漪談一談,讓漣漪以後可別說什麼“圓圓長大了”類似哄小孩子的傻話。

注意打定,之前那個困擾沈珠圓的問題又回來了——

她被當成了漣漪。

這個把她當成漣漪地不是僅僅幾個照面的人,而是從沈珠圓來到曼谷就玩在一起的宋金,宋金目前還和沈珠圓同班級,兩人課桌挨在一起,這樣熟悉她的人都鬧出烏龍,可見她今天很像漣漪。

只是,沈珠圓並沒從“被當成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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