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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起身後才知道季硯已經離開一個多時辰,寶月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擔憂道:「大人定是猜到姑娘會不捨傷心,才沒有讓你去送行。」
雲意點頭,努力彎出一個笑 ,語氣很輕,「我知道的。」
隔日,雲意去了祖家。
季舒寧被禁足在自己的小院裡已經悶得快受不了,見雲意來看望自己,一時喜出望外,拉著她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雲意聽著她訴苦,忽然覺得兩人也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她柳眉輕折,「我聽老祖宗說你兩日沒有吃飯了?」
季舒寧朝往屋外看了看,見沒有人才道:「我哪有那麼傻。」她用手掩唇,貼著雲意的耳朵說,「我讓獻桃悄悄給我拿了糕點來。」
雲意錯愕看著她,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季舒寧橫眉瞪她,「你還笑。」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笑容裡卻帶著苦澀的意味。
雲意眸光輕閃,「那永安侯世子便那麼不入你的眼?」
「他也算的上品貌出挑。」季舒寧手託著腮,自己也說不出緣由,或許只是不甘心就這麼盲婚啞嫁,與一個不喜歡,甚至還不瞭解的人共度一生。
兩人在感情的事上都是一知半解,懵懂又有著各自的執拗。
「但我一定不會就這麼屈服的。」季舒寧抬起下巴,無不得意地說:「這不,十日轉眼過去了,我雖然被關著不能出去,但母親他們也不算贏。」
雲意被她的樂觀所感染,算算日子,一個月也不是很久,她壓在心上的低迷消散,開始期盼著季硯回來。
快傍晚的時候,雲意起身打算回東水巷,季舒寧出不去,只能將人送到月門下,她輕撇嘴角,「反正六叔這些日子也不在,你若是覺得無趣,就常來府上坐坐。」
雲意看她分明是自己想找人陪著說話,還不直說,別彆扭扭的樣子莫名有趣。
雲意笑著應允,「我知道了。」
季硯離京的半月裡,雲意去過幾次祖家之外,閒來便在院中侍弄花草,或是臨字,繡花,畫丹青,除了越來越想念季硯,日子過得也不算乏味。
夜裡,寶月挑起簾子進來添炭,見雲意還拿著繡繃在燈下袖帕子,吃驚道:「姑娘怎麼還不睡。」
柔黃的燭光照著雲意的側臉,烏髮披在肩頭,襯的本就精緻的芙蓉玉面更加小巧,長睫似蝶,遠遠瞧著宛如一幅燈下美人圖。
「還剩最後幾針,我想繡完了再睡。」雲意聲音裡分明透著倦意。
寶月走上前拿走了她手裡的繡繃,不許她再繡,「姑娘也不怕傷著眼。」
繡繃被拿走,雲意只得停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睏倦的掩嘴打了個哈欠,望向寶月的眼中水汽朦朧。
雲意見她神色嚴肅,一臉的不贊成,糯糯撒嬌道:「我這就睡。」
寶月怕雲意等自己一走又要繡,於是扶她去床上躺下。
一沾上枕子,睡意便襲了上來,雲意也顧不得繡花了,側臉輕輕蹭著枕子,雙臂擁著被褥乖巧閉上眼。
寶月看著她恬然睡下,才熄了燈出去,一室安寧。
不同於屋內被炭火燒的熱氣融融,外頭月色濃沉,夜風刺骨,八百里外的邊防城樓之上,寒風颳在身上如冰刃鋒利。
季硯負手站在城樓上眺望遠處,衣袍被疾風吹得的翻飛,眸色沉靜深幽,整個人如同沉在夜色之中。
站在一旁的劉副使拱手道:「卑職這就部署下去,明日讓將士演練。」
季硯頷首,待劉副使離開後,站在另一側的白清徐手臂環抱,曲起的食指支著下顎,不解地問:「大人明知皇上是有意想支開你,為何還要親自來巡視城防?」
季硯垂眸整了整衣袖,反身往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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