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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兒與三皇子是表兄弟,交好又有什麼奇怪。」謝策不以為意的慢聲說。
謝老侯爺聞言將手裡的柺杖重重的敲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重響。
謝策挑了挑眉。
謝老侯爺額頭上的溝壑深深皺起,怒喝道:「你這套說給別人聽去,糊弄我?你當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
謝策面不改色,清淡的口吻不見半點波瀾,「祖父既然都知道,必然也能明白孫兒此舉的原因。」
雲淡風輕的樣子把謝侯爺氣得不輕,揮了柺杖朝著謝策背脊上就是勁猛的一下,謝老侯爺武將出生,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謝策從喉嚨裡悶哼了一聲,微皺著眉頭,不避不閃的受了。
當年他還不足十歲,就跟隨祖父駐守邊疆,這樣的棍棒他從小吃到大。
謝老侯爺暴怒用柺杖柱著地面,一下一下咚咚作響,威嚴震懾,目光犀利看向謝策,言辭俱厲的說:「你父親大哥是去了,可我還沒死!你真當這侯府由你做主了!」
謝老侯爺一生忠良又為武將,素來厭惡那些攪弄朝局的文官,而且最忌的就是結黨營派,在爭儲上站隊。
「祖父。」謝策好整以暇,逐字逐句的說:「照祖父說得,孫兒不做什麼,倘若他日繼承大統的是其他皇子,您覺得鎮北侯府握著兵權,會不被忌憚針對嗎?」
謝老侯爺怒不可遏,「你若不走這第一步。」
「既然已經走了這步。」謝策打斷他,目光如炬,「那就唯有走到底。」
謝老侯爺虎軀一震,面容黑沉再次舉起柺杖,「混帳!」然而高舉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良久謝老侯爺重重的放下柺杖,寬闊的身形微佝,顯出力不從心的老態。
嫡子嫡長孫皆早亡,謝策是他唯一的嫡孫,還能真把他打廢了不成。
謝老侯爺長嘆了聲,「罷,罷……這侯府遲早要交到你手裡。」
「我有一支探查各道訊息的私衛,一併交由你。」謝老侯爺哼了聲,「你別以為你祖父就是莽夫。」
「祖父說得是蒼擎衛吧。」
謝老侯爺怔了一下,見謝策神色沒有分毫意外,相反眉眼間只有勢在必得的篤定,他思緒猛的一轉,謝策是故意讓他查到的!
謝老侯爺氣的鬍子吹起,破口痛斥,「混帳東西!你連老子都敢算計!」
謝策不卑不亢,面對謝老侯爺的震怒,態度出奇謙和,「孫兒不敢。」
他雖低著頭,脊樑異常硬挺。
謝老侯爺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心中憂慮愈重。
這個孫兒生來就反骨冷情,心思又深,與他兄長謝珩的溫良寬厚天壤地別。
當年自己就是看出謝策骨子裡的倨傲乖戾,才將人帶去軍中,一來磨礪他的根骨,二來也是覺得他殺伐決斷的性格更像自己,更適合戰場,結果他卻想盡辦法入朝。
謝老侯爺心上一時間彌滿難言的複雜,那時都攔不住他,何談現在。
他這一肚子的心思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脾性,也不知是益是弊。
作者有話說:
編輯要求改名,新名字叫《玉腰為飼》
第016章
三日的伏祭結束後,顧老夫人也沒有趕著回京,不知不覺就在祖家住了大半個月,打算回程的時候,已經到了夏末。
因為第二天眾人就要回京,故而晚膳是和祖家的叔嬸一同用的,熱熱鬧鬧的吃過飯,長輩們還有話說話,雪嫣同一眾小輩就先行離開。
祖家的莊子比顧府大了不止幾倍,雪嫣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就撞見在池塘旁的顧玉凝,顧雨悠和顧紓雲三人。
顧紓雲率先看到雪嫣,伸長了手臂朝她揮手,臉蛋紅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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