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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嫣痛苦的推他的肩,身子極力向後仰,勾長的脖頸由如瀕死的墜雁,眼尾淌落的沾濕了鬢髮,近乎崩潰的泣吟,彷彿隨時回哭斷氣。
謝珩緊咬著牙關,她痛,他比她更甚,可他怎麼能把她送回謝策身邊,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謝珩強逼著自己狠下心,「忍一忍,雪嫣,忍一忍。」
從日出到日落,兩人糾纏的無一不是狼狽至極,謝珩的衣袍被雪嫣揪扯的皺亂不堪雪嫣更是渾身汗透,整個人好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眸光更是渙散的沒有了光亮。
「好痛,好痛……你別碰我,好痛啊。」雪嫣沒有了力氣,只能不斷的縮緊自己,隨著時間越久,症狀也越來越嚴重,被謝珩碰到的肌膚已經覺得疼痛難忍。
雪嫣難以忍受,將唇瓣咬的鮮血淋漓,鮮紅的顏色刺的謝珩瞳孔緊縮,赫然發現雪嫣的肌膚變得異常脆弱,甚至能看到一根根青色的脈絡。
他意識到不對,立刻鬆開手,雪嫣嗚咽著後退,把自己緊緊縮起不讓任何人觸碰。
謝珩一動不動,束手無策的無力感讓絕望。
地牢內,昏暗的油燈半籠在謝策身上,拉長的身影被投在牆上,顯出形銷骨立。
自昨夜謝珩離開後,他就在沒有合過眼,也沒有一刻冷靜。
謝策低垂著頭,眼裡的焦灼煩躁已經到了極致。
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一夜了,謝珩當真要這麼耗下去?
他這大哥與過去已經不同,他未必不會狠下心。
謝策壓緊唇角,呼吸粗沉,他的囡兒此刻一定已經哭了,耳邊彷彿已經聽見了那一聲聲委屈到極致的嗚咽聲。
謝策只覺得心都被割開了一道口子。
他反覆握緊雙手,終於無法再等下去,驀然站起身,拖著殘破的身體走到牢房邊,「來人。」
聽到動靜的獄卒走過來,說話還算客氣,「世子有什麼吩咐?」
「給我倒盞茶來。」謝策沙啞著聲音,說得很吃力。
獄卒走回去倒水,喬裝的暗衛適時出聲道,「我送去吧。」
他拿了茶碗都到牢房外,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說:「世子,茶水。」
謝策抬手接過,手指用力捏緊著茶盞,指節上的骨骼凸起,壓著唇角吩咐,「去告訴謝珩,我同意解蠱。」
暗衛目光驚動,「世子三思!」
如今正是逼大公子收手的好時機,世子怎麼能在這時同意解蠱,一旦蠱解了,大公子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謝策睥向他的目光凌厲不容置喙,「讓你去就去。」
暗衛咬著牙頷首,藉口離開地牢。
他走了兩步又猛的停下,如今情況非同尋常,世子的安危才是第一重要。
衛蕭從暗室出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謝珩在院子裡,目光僵硬,而他身後的屋子裡不斷有哭咽聲傳出來。
衛蕭如何不知道謝珩此刻心裡的苦痛,世子此番逼著主子把人送回去,簡直欺人太甚。
衛蕭走上前道:「主子,審過了,紫芙看來是真的不知道解法。」
謝珩聲音很輕,「可有找到懂蠱術的人?」
「時間太倉促,只怕還需要些時日。」衛蕭聽著那一聲聲清晰的,滿是痛苦的哭聲,心裡一陣沒有底。
姑娘現在這樣,總感覺一夜都難撐下去。
謝珩眼底的痛苦和掙扎幾乎將他吞沒,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謝珩闔緊眼眸,「去問問陸院正,可有想到應對之策。」
陸院正再次被請到屋內,看神色已經是焦頭爛額。
他看看床上已經哭得聲音沙啞,瀕臨崩潰的雪嫣,再看向一言不發注視著雪嫣,眸色沉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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