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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應安送他到門口,看著馬車走遠,勾唇笑得陰惻。
四月裡的風吹到身上已經帶了些暖意,裴知衍負手沿著抄手遊廊往蕭篁閣走去。
然而季央並不在屋內,問過下人才知道她去了藏書閣。
裴知衍又去到臨湖的二層小樓,方一上到樓上,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副讓人心猿意馬的景象,黃昏跳動的燭光下,小姑娘正趴伏在玉屏後的軟榻上看書,一手託著粉腮,一手翻動書頁,如墨綢的長髮皆攏在一側,柔順的垂下。
纖薄的背脊上,兩片蝴蝶骨優雅好看,脊骨下沉起伏,小腿翹起,水紅色的裙裾滑落堆疊在膝彎處,一雙玉□□疊在一起,頑皮的磨擦。
裴知衍這麼看著就已經亂了神魂。
他默不作聲的抬手解開領口邊的盤襟扣,才解了一顆就不耐煩起來,邁步走上前。
木板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季央以為裴知衍不會那麼早回來,聽到動靜還只當是螢枝。
故而冷不丁的被一雙手掌握住腳時,季央驚的連眼睫都顫動了起來。
她快速轉過頭,對上的是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季央才松神,又看到他半解的領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臉瞬間燒紅。
「嚇到了?」
裴知衍笑的極具欺騙性,眼角眉梢都是溫柔,手下的動作卻沒有一點安撫的意味,專心挑火。
看到他解下腰上的宮絛,季央終於忍不住縮腳,裴知衍順從的放開她,在軟榻上坐下,「怎麼見著我就躲?」
季央哪裡不知道他又在使壞,咬唇坐到他懷裡,輕聲道:「回屋好不好。」
哪有人一回來就這般的。
「不好。」裴知衍聲音清清冷冷,讓季央聽在耳中忍不住的發顫。
裴知衍將人帶到窗子前,從身後抱著她,聲音如同蠱惑,「央央看這蓮池裡的荷葉都快冒尖了。」
藏書閣一面臨湖,望下去就是一大片池水,除此再無其他,而此刻天色已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裴知衍溫柔吻著她的耳垂,用低啞撩人的聲音,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我們別浪費了這一番美景。」
混沌之間,裴知衍幾乎快要脫口而出,讓季央永遠不要出府的話。
不要再出現在任何人的口中,今日聽梁應安一再的提起,他都受不了。
可他知道不能如此,他只能自己壓著,按下這不該有的念頭。
……
嬌嬌糯糯的小姑娘躺在懷裡,裴知衍怕她著涼,用衣袍裹緊了她,自己只著了中衣。
疏解過後,那不斷吞噬著理智的偏執念頭被壓了下去,他撫著季央的發,神色寵溺含笑,「這便累了?」
指腹拭過她微帶著潮意的眼底,裴知衍心裡起了歪心思,好像許久沒弄哭她了,他知道小姑娘沒看起來那麼嬌,且能受著。
季央還不知道這人正想著什麼,一點不防備將臉埋入他懷裡,看她眼皮都快搭在一起的可憐模樣,裴知衍終是忍耐了下來。
殿試摘得一甲的三人由聖上當即委任入翰林院,分別任修撰和編修。
其餘二甲三甲再經選拔,季宴則被選入翰林院庶吉士。
季央擔心他還是從前那樣吊兒郎當的樣子,雖然心裡知道他不至於那般沒分寸,可想思考想去,還是放心不下,只是她如今想見季宴一面都不容易,便只能央著裴知衍去告誡他一番。
裴知衍記著季央的交待,下值後去了一趟弘文院。
季宴得知他的來意,一時哭笑不得,「你跟阿央說,讓她且安心。」
就因為他沒進一甲的事,小丫頭可算給了他好臉子瞧,他哪還敢不勤勉刻苦。
「我這五六日來可都沒跨出過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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