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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敝帚自珍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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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一個人在某地待久了,便會對那裡的人和事物產生深厚的感情,愛屋及烏,敝帚自珍。這道理,在張儒實身上體現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宮儒實,一個在基層苦苦耕耘了多年的“老黃牛”,歲月這把無情的刻刀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那些年,他在基層的每一寸土地上都傾灑下了辛勤的汗水,與那片土地和那裡的人們締結了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聯絡。對那片他長期紮根的土地,他內心深處的情感猶如一棵紮根極深的老樹,根系盤根錯節,想要割捨?談何容易!

以至於當初他要離開基層前往縣裡工作時,竟有十多人前來相送。那是一個陽光並不十分明媚的清晨,微風中帶著些許涼意。張儒實拖著簡單的行李,站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村口,望著那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前來送行的人們,有的眼中滿是真誠的祝福,那目光清澈得猶如山間清泉;有的則表情複雜,眼神躲躲閃閃,讓人難以捉摸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那模樣就像戴著一層厚厚的面具。究竟這些人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實意,還是迫於某種壓力不得不來的虛情假意,實在是難以分辨得清清楚楚。也許,只有他們自己心裡那桿秤才知道吧。

然而,時間是最無情的篩子,它會慢慢地篩選掉一些人和事。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當初送行的那些人漸漸沒了音信,後來便幾乎沒有人再來探望他。或許,生活的瑣碎與繁忙讓大家都自顧不暇;又或許,曾經的情誼在距離和現實的衝擊下逐漸淡去,變得比那秋天的落葉還脆弱。或許以前的相送都是形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情。

但宮儒實對基層的感情卻始終如一地深沉且難以割捨。在離開的時候,他竟然想盡辦法,把在基層使用的一張榆木辦公桌也一同帶到了縣裡。這張桌子見證了他多年來的工作和付出,每一道劃痕、每一處磨損,都是他努力奮鬥的印記。它不僅僅是一件傢俱,更是他對過去歲月的懷念和珍視。每當他看到這張桌子,心中都會湧起一股深深的情感,彷彿回到了那個充滿挑戰和機遇的時代。儘管已經離開了基層,但張儒實的心依然留在那裡,永遠無法忘記那段艱苦而充實的時光。。

那張榆木辦公桌,堪稱奢華至極。桌面由整塊榆木精心打造,木紋如行雲流水,自然流暢且細膩入微,散發著溫潤而醇厚的光澤。桌邊鑲嵌著精緻的銅條,不僅起到了裝飾作用,更增添了一份尊貴的氣息。桌腿採用了獨特的雕刻工藝,雕刻著精美的花鳥圖案,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能從桌腿上飛出來、唱起來。抽屜的拉手是用純銅打造的,造型別致,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這桌子的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無與倫比的奢華與精緻,彷彿是一件出自大師之手的藝術珍品。

按照常理推斷,如果一個人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工作崗位,那麼從工作和業務角度來看,他應該與那個地方沒有任何關係。然而,宮儒實卻完全不遵守這個常理。儘管原單位的固定資產明確規定不能帶走,但他卻毫不猶豫地將那張豪華的辦公桌視為自己的寶貝,並強行將其搬走。至於單位裡的其他人,也許是出於對他過去所做貢獻的一種表面上的尊重,或者根本就沒有把這張桌子放在眼裡,又或者只是懶得去計較,總之,沒有人對此事過分追問或追究。這樣的情況讓人不禁思考,對於這種不合理的行為,我們是否應該保持沉默還是採取行動來維護公平和秩序呢?

照常理說,這件事到此為止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這僅僅只是一場荒誕鬧劇的開端而已。

宮儒實內心深處逐漸產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他望著那張昂貴的榆木桌子,眼珠一轉,居然妄圖用不正當的方式,將這張桌子變成現金,然後揣進自己的口袋裡。而恰好在此時,一個名為李興來的人走進了他的生活。

李興來,一個看似普通卻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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