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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結緣(四)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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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尊卑,竟敢疑心大人!”說著便欲下跪。

徐卿玄衣袖輕擺,止住了她,和聲道:“貴差多慮了,不才並沒有責怪之意。正如剛才吳大人所言,此書事關國體,不可不慎。不才的抄寫若有失當之處,可得吳大人及時斧正以修改。所以說,貴差的傳書請閱之舉干係非淺。”

女傭聞言觀情,慌懼的面色才稍稍減消,小心翼翼地將托盤用雙手捧著過來。

徐卿玄見到托盤內乾燥整潔才將抄本輕輕放入,並和聲囑咐道:“如果吳大人問貴差不才已抄錄多少,貴差就回答說與其他人一樣多即可。”女傭連連稱“是”,退出了房間。另一個右臉頰上有一小塊肉疤的女傭上前來,雙手捧著一塊冒著熱氣的手巾,彎著腰遞給他。徐卿玄心知自己用不上,但有道是“入鄉隨俗”,接了過來,假意擦手。將手巾遞給女傭,女傭將手巾放回銅盆熱水裡,又邁步來到近前。

她看著側身端量書案上抄本的徐卿玄,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道:“敢問大人,右側床榻上躺著的姑娘與大人是什麼關係?”

徐卿玄聞聲正身面對她,應道:“不瞞貴差,其實那個姑娘姓甚名誰,不才至今尚不知。她是河北一地的鄉下人家,冰天雪地時節,暈倒在路上,恰好為不才所救。不才因到河南有事,所以帶著她至此。”

女傭聽完,哦了一聲,雙目精光一閃,又問道:“那她身上的衣服是?大人莫怪婢子多嘴,那姑娘身上所穿著的唯有朱門的閨閣之女才穿得起,她一個鄉下姑娘恐怕是…說到這,女傭識趣地頓住了。

徐卿玄毫無所隱,道:“哦,原來是這樣。不瞞貴差,那姑娘身上的衣服是不才替她換的。”

一聞此言,女傭不由瞪大了雙眼,目光中對他的尊敬欽佩由怪奇與不恥所取代,但轉瞬即逝,急忙低頭以避嫌。

徐卿玄何等敏銳精明,女傭的神色之變盡收眼底,朗聲道:“怎麼了貴差,這有什麼不妥嗎?”

那女傭驀地抬頭,見到徐卿玄一臉誠正,星目澄明,眉宇清朗,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邪淫與輕浮,嘆了口氣道:“女兒家最重名節,尤其是江南女子,若是在未婚前與陌生男人有瓜葛,輕則強配給與其有瓜葛的男人,並被家人踢出族譜,永不相見;重則被與其有瓜葛的男人浸豬籠,或被踢出親族,終日遭他人戳脊梁骨,不堪此冷嘲熱諷者或自盡甫瘋癲單寡一生。還好我們北方人久遭胡人統治,風氣尚沒有南方那麼森嚴冷酷。大人乃是正心正意的仁人君子,絕無輕薄那姑娘之意。畢竟人命關天,倘若再固守禮節,無異於助惡殺人。待會兒,那姑娘醒來,如果問起她的衣服是誰換的,大人就推託說是婢子換的。”

徐卿玄自幼飄零,修道參悟十五年,雖擅於與貴勢、上位者打交道以及接物往來,卻短於與男、女往來之禮。但他崇尚“道法自然,寸心潔白,隨緣而為”,加之聰穎慧智,觀人於微,察危於末。在聽完女傭的話後,他朗聲道:“多謝貴差教誨不才之愚蒙。不才與貴差初次相遇,並無交集,不知貴差何以這般盡心盡力地相助?”

那女傭聞言長長地嘆了口氣,目光飄忽又悠遠,似在回憶什麼,接著她眼眶內閃著淚花,哀囀地道:“不瞞大人,婢子原先是開封府的高門之女,自幼與東屋的林郎相戀,相約白首。可家父家母嫌棄林郎家貧如洗,堅執不肯這門親事,欲將婢子強嫁給開封周王府王妃的舅舅族子。於是,在去年的元宵節,婢子趁全家外出探親戚之機,與林郎幽會東牆私奔。可是天意弄人,幾個月後婢子有了身孕,林郎卻被周王王妃的舅舅家的族女看上了。林郎為了今後的榮華富貴,竟然不顧我們十年的相戀相愛,棄婢子母子而去。不久之後又狠毒無情地派人打掉了自己的骨肉,婢子臉頰上的肉疤就是拼死護住尚在腹中的孩子而留下的。那事以後,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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