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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的克復(二)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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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初刻,應天城上空豔陽高照,晴空萬里,初冬的暖陽灑照著龍盤虎踞的應天王城。城市有四大水系,西面是長江,西南是秦淮河、莫愁湖,東北是玄武湖;更有石臼湖,固城湖,滁河水等縱橫分佈,形成的水網天然屏障構成了龍盤之勢;外城十八門東面的鐘山,北面的罩別山,西北的獅子山,皇城東面的紫金山,西面的清涼山,構成了虎踞之勢,地理上可謂得天獨厚,自成表裡山河。

宮城居皇城之中,主要宮殿的中軸線分佈中規中矩,充分體現了皇權的至高無上和氣勢恢宏。都城內分為舊城和新城,舊城以道路為基本骨架,由官街、小街、巷道形成道路網路。新城則以宮城為核心,以街道為軸線。舊城與新城之間透過竺橋、玄津橋、覆成橋和白下橋以東西向道路聯絡起來。

常言道“天人感應”,人間泰寧,天降祥瑞;人間諮怨,天降災沴。可今日的應天城碧霄萬里,冬日可愛,原本宜當車水馬龍,張袂成幕,熙熙攘攘的應天城卻是死寂沉沉。九衢三街空無一人,店肆酒樓,茶館青樓等,家家關張,戶戶閉門,街道上攤倒鋪亂,布帛,茶葉,絲綢,瓷器,果菜、麵食,香料、衣鞋,碎銀等物散飛橫濺。新城御道兩側從外向內佈滿頂盔貫甲,執刀挎槍的禁衛軍一隊隊飛騎馳騁大街小巷,帶起一地紙張輕物滿空亂飛,呼噪道:“聖上有旨,膽敢跨出門檻一步者,以叛國罪論處,誅滅三族!”新城與舊城之間的四道大橋上站滿了舉銃滿弓的禁衛軍,全神戒備,一副蓄勢待發。縱橫都城的水網中亦佈滿警戒,一隊隊衛兵乘蚱蜢,全副武裝地往來逡巡。內城十三門,外城十三門城樓上亦佈滿矢上弦,刀出鞘,火銃平舉的驍卒。各城樓上旌旗獵獵,迎風招展。王城外的山丘矮嶺間塵土飛揚,刀光閃閃,鎧甲明亮隱伏著大隊人馬。整個都城如臨大敵,一派肅殺,冰冷的冬風卷挾著寒冽的殺氣穿街過巷,透懇逾垣。

此情此景可謂是天降祥瑞,而人間諮怨;天上風和日麗。而人間卻是黑風孽海。

徐卿玄在應天城上空的祥雲上俯視全城,城內的明處風吹草動,隱暗中的驚惶懼愕盡收眼底。又往京城西南數百里外的天目山、九華山一看,只見那九華山妖氣沖天,惡氛騰騰。自言道:“此定是人皇今歲未獻陽男奼女,使血魔惱羞成怒,自逞兇威,欲報復應天王城數十萬生民。再加險人從中作梗,煽風點火,惑亂人心,以達到亂中起事奪權的目的。終使得懼駭血魔的京城百姓惶恐不安,城內混亂,秩序癱瘓。人皇不得以調動禁衛軍鎮壓城內亂局,又調動禁衛軍戒備於城內,外省的衛所軍戍防於城外,以備抗血魔。”

正當他向西南遠眺,自言沉吟時,耳聽得下方人群倉惶奔逃,人喊馬嘶的聲音。便轉身尋著聲音方向望去,很快就看到:在應天城與句容縣之間的官道上,成百上千的百姓正狂跑亂奔,東張西望,夫找妻,婦找子,子尋父毋,父母喚子一片混亂;道路上到處分散著行李包袱、細軟、寶釵、金玉、香囊、吊墜、手鐲、耳環等物什,與編民躲避兵戈戰火無異;“逃難隊伍”前面的鉅商大賈、豪右權閥等則是輕裘肥馬,乘著一輛輛馬車,載滿家眷族人、金銀細軟、糧食錦緞、美妾寵姬,而奴婢僕人只能步行跟隨,與後面或垢面或光腳或哭喪的老百姓一樣。馬車內時不時傳來鉅商大賈急促的喊聲”趕快呀!幹嘛磨磨嘰嘰的,真是平日裡白養了你們這些狗奴才!”一個個車伕被罵得狗血淋頭,不斷揮鞭猛擊駕馬,可馬匹好像是丟了魂似的,任憑車伕猛鞭狂抽,即使被打得皮開肉綻,依舊慢吞吞地。惱得車內的鉅商大賈對車伕、奴婢、僕人“飯桶!廢物!”的怒罵喝斥聲一片。

逃難隊伍首尾十餘里,百姓的悲泣哀嚎,商賈的厲斥謾罵,交織一起,震動兩側山林,塵土遮天在逃難隊伍的背後,三千騎的官兵緊追,馬蹄如雷,不少百姓已被騎兵拋在身後。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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