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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雲湧(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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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祥雲上,小謝回頭朝康橋村看了看,嘆了一口氣,望著徐卿玄,朗聲道:“徐大哥,我現在才算真正明白了先賢所說的“聖人無全能”,你已經提前預料到了姜仙蘭一家的結局,好心好意地勸說他們趕快離開此地,可他們卻置若罔聞,不加重視。我現在才算真正明白了“心是一顆明珠,若以情識襯貼之,如明珠而飾以銀黃,其滌除最難”之理。姜仙蘭的父親固然是一個在鄉下教書育人,為民造福,為民謀利的正人君子,只可惜他書生氣太重,見危不願折,好名心太重;唯重儒學,鄙薄它學,好潔心太清了。還有她家的那些鄉人,也是愛子心太切,自我心太高,不顧他人的實際情況,不管他人的真實意圖。他們兩撥書生氣太重、自我心太高的人交織在一起,終於釀成了這一幕原本可以避免的慘劇。”

徐卿玄一邊控制著前行的祥雲,一邊認真的聽著小謝的分析見解。

待小謝說完,徐卿玄溫道:“小謝,你說的極有道理,契合當今以及今後的世情人心。儒學在要求人“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見危不救,非仁也;見義不為,非勇也”等的同時,也在要求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君之視臣如牛馬,則臣之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之視君如仇寇。”民間亦有“父不慈則子奔他鄉,君不正則臣投他國”等之說。然而,古今不少皇帝所標榜,強制,懸利擇人的儒學卻苛求臣民必須履行“捨生而取義”的大論,而廢棄個人的意想、喜惡、選擇,一味的服從大眾;必須遵守“君臣、父子”的大倫,而不顧實際情況,客觀形勢;必須貫徹“以德報怨”的準則,而不顧大是大非,不顧親疏遠近。卻不知“至則反,極則衰,禍福相依”的基本執行之理。如此強力禁錮地抑制個人,迫從大眾;排斥個人,服從大眾;壓迫個人,增利大眾。時間一長,萬馬齊喑,輕則誤人誤己,是非混淆,輕重難辨,法律失序,令人無所適從;重則身殺國滅,生靈塗炭,誤國誤天下。”

小謝認真的聽完後,微笑道:“難怪你很少教我儒學。雖然我以前也極少涉及儒學範疇,但僅憑我小時侯所見所聞的要求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要求男子“身為人當以君王為重,當以家尊為先”的儒學教育風氣,以及姜仙蘭一家的遭遇來判斷。讓我切身感覺到這經過皇帝刪改,“縱己繩人,假公濟私,託聖肥私,借義攫利”的儒學就像是一把無形而又牢固的思想、精神、身體上的枷鎖,令人逐漸迷失自我,令人逐漸失去思維,行為在無形中受役於文字,想法在無形中受役於他人,真是害人不淺。還是我道家的學說好,提倡隨緣而為,道法自然,同時引導人履正行善,教育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徐卿玄微笑著點了點頭。

二人駕著祥雲向南行了一段路程後,小謝抬起右手,搭個涼蓬俯瞰大地風景,不知看到了什麼,指著一處,歡呼道:“徐大哥,你看下面那片水域是河水,還是大澤?”

徐卿玄順著小謝所指,往下一望,但見:“水波盪漾,白霧嫋嫋,煙波浩淼,水秀山青,浪花滔滔,千帆競賽,水流浩浩蕩蕩,自西向東。”

徐卿玄先看了看小謝一臉稱奇驚喜地俯瞰著麗日照耀下,雪浪滾滾的水面上那些自北向南,或是自南向北,或是自西向東,或是自東向西,張帆來往,載滿大木、巨石、百貨、糧食、布帛、甲仗、器械、遊人等的大小船隻。接著,他以無奈、不平的神態遠眺江南大地,有意放慢了祥雲前進的速度。

小謝指著水面,回望徐卿玄,甜美一笑道:“徐大哥,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小不一的房子居然可以這麼靈活自如,這麼輕快飛速的在河水面上飄行,真是太有意思了。”

徐卿玄溫道:“小謝,下面那片廣闊湛藍的水域喚名長江。那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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