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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鄉之路(四)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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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神情痛惜,口氣關懷地道:“徐大哥,記得在蘭考縣時,你曾對錦衣衛說“自幼流難,生於嶺南蠻瘴之地”,你的父母家人是不是在你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逝去了,你一定吃了不少這世上難言的苦難吧?”

徐卿玄微笑道:“往事如煙,陷之徒增苦耳。借用你的話說,就是“昔日半菽不飽,如今苦盡甘來”,人應該多向前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小謝點了點頭,破顏一笑道:“你說得對,我們是應該展望美好的未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間。黎明的曙光終於降臨到冰封雪覆,多難寡樂的方矩。二人收拾了一番,出了山洞。徐卿玄撤去法術,除了岩床上的被褥消失後,其餘不變。洞外的天空依然灰暗陰沉,寒風如刀。二人跨上馬背,徐卿玄替小謝戴正披風絨帽後,駿馬感應到了主人的心意,長嘶一聲,奮起四蹄往北十五里外的胙城縣而去。

當徐卿玄與小謝騎馬離胙城縣尚有五里時,遠遠聽見自北向南而來的吟誦聲。

於是,徐卿玄馭馬減速以細聽細察,遠眺北方迷霧茫茫的白色世界。未幾,只見:雪封數層的山道上行走著數十個青壯年樵夫,擔著柴薪、木炭,穿著棉袍、皮祆,腳穿皮靴,頭戴遮風帽,精神飽滿地往南而來,有的樵夫還帶著小孩。人群中間的山道足十輛載滿鼓鼓麻袋的驢車在穿著與樵夫無異的青壯年驅駕下向南隆隆駛來,馭車者無不欣然自得。車輪軋過的雪地所發出的“吱嘎”聲與樵夫、馭車者口中輕吟唱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有三食,夜眠八尺,居得其安,食得其樂,升斗小民之大願也”的聲音混合,迴盪在冷霧嫋嫋的樹林、山道上空,打破了寂靜、寒冰的清晨。

徐卿玄往北一探,只覺妖氣衝空,卻又偏偏夾帶著幾分祥和正氣與一個月前所感應到的一致。於是,他決定先從這些口中自頌得“小國寡民之樂”的青壯年口中問一問此方的實情細節,以便定策。小謝彷彿也感覺到了他的意志,回頭與他對視了一眼。

眼見人群離二人漸近,徐卿玄勒住了韁繩,緩步前行的駿馬長長地輕嘶了聲,噴了幾口白氣,緩緩止住了前進的步伐。二人相繼下了馬,由徐卿玄牽著韁繩,並肩邁步迎著人群而去,駿馬在他們身後不住輕噴著白氣。

當二人離人群十步時,讓於道旁,細細打量著從他們面前經過的人群。路過他們面前的樵夫、小孩、馭車者在見到他二人:男的玉冠束髮,插戴金簪,身穿月白色錦布鶴氅,腰繫紫色絲絛,腳穿皮靴,長得劍眉星目,俊朗如仙。女的披著大紅錦貂披風,身穿錦緞桃紅色褙子,腰繫粉紅絲絛,腳穿軟緞棉花繡花鞋,長得眉目如畫,仙姿玉貌時。無不驚豔矚目,無不躬身致敬。

看到此狀,小謝先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當路過的人群漸少時,她星眸一亮,朝徐卿玄輕聲道:“徐大哥,他們是不是把我們當成了神仙?”徐卿玄點了點頭。

當面前路過的人群到末尾時,一個帶著個七歲男童又擔著兩大捆柴薪的壯年男子不小心一腳踩空地上雪覆蓋的陷坑,雙腳一扭跌,哎呦一聲向前倒臥了下去。男童一聲驚呼,急忙奔過去伸手去抬壓在壯漢脖頸上擔著的兩大捆柴薪的挑木棍。可任憑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重重壓在壯漢脖頸上的挑木棍仍然紋絲不動。而壯漢背臥雪地,口中不住呻吟,雙腳卡在陷坑裡,痛苦地掙扎著,顯然是傷得不輕。嘗試欲搬去挑擔的男童急哭道:“爹爹!”

可是令徐卿玄與小謝感到詫異的是:離父子二人僅幾步之遙的樵夫、馭車者在看到此情後,一臉冷漠,毫無憐憫,轉身繼續趕路。與剛才一派“小國寡民之樂”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於是,由小謝牽著馬,徐卿玄幾步上前來到壯漢身邊,伸出雙手將壓住其脖頸的挑擔輕鬆抬到道旁後,將男人扶起,並暗中施法。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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