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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風寒雨(三)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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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雲:人有善願,天必佑之;人惡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然而,世間之事變數難測,又有“天意弄人;天有不測風雲;天之機緘不可測,或抑而伸,伸而抑,總是撥弄英雄,顛倒豪傑處”之說。古語云:有志者,事竟成之豪言壯語。至於此“志”是志濟天下,還是志危天下,除了天時所向,亦取決於時勢之變。

雍樂十一年一月十八日這天,四大妖帥苦心謀算,殷盼已久的那幅畫卷終於描摹開來。

這一天的隅中初分,一輛兩丈長,丈餘寬的封閉式雙馬駕拉的馬車在前後各五十個虎背熊腰,頂盔貫甲,持銃挎刀的騎兵簇擁下,馬蹄嗒嗒,車輪轆轆地駛出濟南府的官衙,向著南城門而去。車隊在轉過幾個街角拐彎後,進入了一條筆直寬闊的街道。街巷早已實施清道,暢通無阻,兩側圍觀議論的百姓被從北向南直至南城門,面對面相距兩丈,全副武裝,面如寒鐵計程車兵所阻攔著。雖然天空黑暗陰沉,令人胸悶,朔風呼嘯,令人寒顫;但依然難以扼制圍觀人群對馬車所載之物的好奇評點,難以掐滅圍觀人群對朝廷減役縮稅的希望之火。

“士兵城牆”兩側外的百姓大多數是熱情洋溢,興致盎然。偶爾有幾雙冰冷而又失望的眼神在千萬雙稱奇自許的眼神中大放異彩。馬車前面的五十騎,為首的一個寬臉濃髯的校尉神情警嚴,目光犀利地掃視著兩側人群的一舉一動,以備突變。當車隊行駛到一座酒樓的大門口時,一道白影從樓頂凌空飄下,擋在路中央,面對著自北向南隆隆駛來的馬隊。

在警備森嚴的街道中,猛然出現一個白袍男子,大出所有人的意料。率先反應過來的是車隊為首的那個寬臉濃髯的校尉,他見此突變,勒住韁繩,將左手的火銃高高一舉。後面的騎士見狀,紛紛勒住了韁繩,止住坐騎,同時一個個面色冷峻,殺氣騰騰。車伕也將駕馬牢牢噹噹地控制住。

騎士坐騎噴鼻的聲音將街道兩側驚異計程車兵喚醒,隨即在一片嗆啷啷的鋼刀、兵刃出鞘聲中,所有的護衛士兵舉刀的舉刀,挺狼牙棒的挺狼牙棒,持尖槍的抬起尖槍,圍向酒樓門口前的那個“不速之客”。鋼刀的寒氣,士兵的殺氣喚醒了驚怪的百姓,狼牙棒、長矛、尖槍、火銃的凶煞、殺戮將錯愕的百姓驅趕。而遠處不知情的圍觀群眾因奇怪於馬隊驟停,企足而觀,引頸而望。

隊首的那個校尉冷冷地盯著前方三十步外,被數十柄鋼刀、狼牙棒、長矛、尖槍圍住而一臉不屑,俊美無儔的白袍男子,開口道:“大膽狂徒,竟敢阻攔欽差,冒犯天子的禁衛,真是罪該萬死!來人,將此賊亂刀分屍!”

話音剛落,數十柄鋼刀、狼牙棒、長矛、尖槍出猛鋒利地向那個白袍男子招呼去。不意,那個白袍男子的周身遽然泛起三尺金光,將所有的兵刃盡數擋住了,任憑士兵如何砍劈斬砸,狠刺暴戳也奈何不得分毫。

見此情形,士兵們呆住了,隊首的那個校尉呆住了,圍觀的人群也呆住了。在漸漸減弱的兵刃砍擊聲中,不知是誰大喊道:“神仙駕臨了!”

此言一出,正在執銳攻擊計程車兵驟停,圍觀的人群炸開了鍋,一片騷然大亂。有些人甚至不怕被人踩踏,居然朝白袍男子跪拜。

寬臉濃髯的校尉望著金光罩身,冷嘲譏誚人群的白袍男子,為防止混亂的人群對馬車所載的“聖物”不利,他舉銃朝天放了一槍。一聲清脆響亮的“嘭啪”,如同一道驚雷將躁動沸騰的人群給鎮住了。歡噪激動的百姓停息了喧譁,憂惶欲遁計程車兵恢復了鎮靜,千萬雙眼睛朝被幾十個士兵散慢地圍著的那個白袍男子望去,有敬仰,有驚豔,有疑惑,有不安……

寬臉濃髯的校尉將火銃別在鞍鞽上,擺了擺手。散慢地圍著那個白袍男子的幾十個憂惶畏死計程車兵如蒙大赦,遽然撤離幾尺,幾十雙佈滿殺氣、恐懼、畏憚的冷臉死死地盯著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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