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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風寒雨(四)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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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兄弟,任憑外面的官兵如何警戒搜查,也決計想不到我們會在他們的“錢袋子、狗腿子”所聚居的地方謀劃大計。哈哈,這班“守財奴”,嗜利如命的冠纓豪族,只要塞給他們幾個銅板,幾個女人。他們便會對你搖尾乞憐,俯首稱命。至於這天下是誰家的,江山姓誰,對他們這些世家、地主來說是無關緊要!”

言畢,那個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其餘的九個黑衣蒙面人也是張狂地大笑。

未幾,那個黑衣蒙面人望著桌上,在隙風中搖曳欲滅的燭火,漸漸從狂喜中回過神來。

右一的黑衣蒙面人在止住狂笑後,恨恨地道:“五年前的處州府,我們籌劃許久的計劃被蕭景嵩“驅虎吞狼”之計所挫敗。兩個半月前,我們借“妖逆虛聲”,以擾亂京畿及其周圍府縣的計劃,已經幾近成功,卻橫生枝節,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所阻折,致使大略功虧一簣,幾百個弟兄被雍樂老賊殘忍殺害,情殊可恨!然而,有道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今天,雍樂老賊一手提拔為封疆大吏,一手違制冊封為異姓藩王的那個毛頭小子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萬眾矚目中仗術施暴,殺禁衛軍、山東的衛所士兵共四百餘人,屠百姓七百餘人。可謂是血債累累,濟人思寢其皮,魯兵思食其肉,天下側目,遠近譁然。這回,我倒要看看雍樂老賊怎麼收場,怎麼面對天下的臣民!”

左二的黑衣蒙面人望了望上首的蒙面人,拍手應道:“鐵兄所謀真可謂是投其所好,以利慾驅使貪殘者。目下的濟南城雖已被層層戒嚴,嚴密封鎖,但時間一長,城中的那些鉅商豪賈定然會坐立不安。因為城門多封鎖關閉一刻,他們的門鋪、漕運、陸運、海運等的生意就會在瞬間虧損萬錢。城內的各類百姓也因喜迎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而對官府封街鎖巷,閉城關門的舉動導致的春節冷淡,心懷不滿。還有那些白天喪親喪友,悲哀難言的百姓也會因官府的禁令而不能舉辦喪事,心懷怨恨。因此,城內的人必然會聯名請願,以開城門,撤除警衛。即便城內的大多數人迫於官府的嚴令,官兵的殺威,但那些財產可供子孫揮霍幾代的朱門大戶,縉紳冠纓都收受了我們的金帛、珠寶、女人等物什,與我們又有生意、貨運等的來往交流;正好如今的雍樂老賊大興土木,大伐戎狄,大誇雄才,國庫早已不堪重負,以及漢王為首的武勳集團,早欲大肆對國內那些肥壯油多,支援受儒學薰陶較深的太子的縉紳、冠纓、大戶動手而沒有藉口。我們可藉此上下相疑之機,要挾那些金迷紙醉,漂浸淫糜,既怕死又愛財的商賈、縉紳們去促催官府開除禁令。只要官府的手腳微亂,我們就有機可乘。如果那些豪商、冠纓、縉紳們不願,或不敢催促官府,我們也可以命令奉送給朱門高第的那些女人們暗遞訊息,令她們在豪男的耳邊吹枕頭風,以驅動豪族去挑唆、煽動死者的家屬鬧事。反正那些女人俱是遭朱家子孫,豪右官紳的迫害而家破人亡者,可得其死力。再有就是濟南,乃至整個山東在五十年內,連遭朱家三代帝王的毒虐,心中早已凝聚了熊熊怒火。我們多方並舉,軟硬齊施,何愁大事不濟!”

右二的黑衣蒙面人拍掌應道:“齊兄所言的那個毛頭小子在應天城周圍的十八個府,幾百個縣城中俱有各類人士為其所構建的祠堂,而且香火旺盛,善男信女在這兩個月來,幾乎是絡繹不絕。可有道是“求財恨不多,財多傷人子;功高震主,權重難制”,我黃某人結合昨天,二郎顯聖真君在濟南南城門附近的一番言行來推測,敢肯定“天宮業已猜忌功蓋三界,名滿宇宙的徐卿玄”。如今那徐卿玄不守仙家的清規,飛揚跋扈,逞強行兇,濫屠千百人,上觸天條,下踐憲律。那雍樂老賊雖借托“上天之子”的名頭,亦絕對制不了“跨萬里如躍尺步”的徐卿玄。此正為“他人之災,我之祥瑞”,我們可藉此事大作文章,挑唆朱家的那些民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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