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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雲湧(四)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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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既然受到朝廷的器重,超封為王爵,定然是一個功高勳重,大才盤盤,光風霽月,別具隻眼的志士仁人。怎麼可能是老人家口中所說的那種心狠手辣,濫殺無辜,品行不端之徒?”

王漢耐著仇怒與怨恨聽完了小謝的問話,先看了看璞玉渾金的小謝,打了個哈哈,以抑制滿腔的震怒,咬著牙,口氣陰冷地道:“姑娘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然有道是“一人道虛,千人傳實;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現在福建平民百姓痛罵徐卿玄的言辭足以匯聚成海。老朽一路北來,見過不少百姓、商人、士夫為敬拜供奉徐卿玄所建的祠堂不但已經全部荒涼廢冷,而且每座祠堂內都寫滿了儒士書生譏諷暗刺、辱罵攻訐他的言辭。姑娘若是不信,可在此庭院的牆上一觀。由此可知人心所向,那個輕世傲物,八面見光,以鄰為壑的徐卿玄以極其陰險卑鄙的手段欺騙了聖上,欺騙了朝廷,無恥下流地竊取了北康王的高爵尊位。可惜假緞染就真紅色,也被旁人說是非;紙裡包不住火,蒼天難容奸賊。徐卿玄用來欺詐蠱惑天下的假面具終於被拆穿了,得讓其暴露在天光之下,受審於天下!”

小謝聽完,強抑著內心的不滿,咬著牙,脫口道:“我不明白老人家為什麼這般仇恨徐卿玄,但我曾聽人說:徐卿玄降伏了毒亂福建三十九年的蠍鉞,使陰霾蔽天,悽風籠罩的福建得以撥雲見日,重返正軌。他可以說是有恩德於福建。我觀老人家談吐得體,腹有文才,不像是以怨報德的人,為何執意如此?再說了,你們受到官府的盤剝壓榨,與“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徐卿玄有何干系。”

心浮氣躁的王漢聽了小謝的責難,面有愧色,但轉瞬即逝,疾言厲色地反駁道:“我呸!那個罪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徐卿玄兇殘暴戾地殺害了咱們貧苦百姓的保護神啟明帝君,無情奸詐地協助官府欺壓刻榨我們這些炙膚皸足,弊衣簞食,飯糗菇草的貧民百姓;無心無肺地斬斷了我們貧民百姓流盡血淚,苦盼期待了數千年之久的人人得享那近在眼前的飫甘饜肥,鼎鐺玉石,漿酒霍肉的王侯生活。似這種獨夫民賊,任何一個飽受權貴剝削,飽受官紳壓榨,勞而飢死,勞而貧困,一生不得閒的清貧百姓皆可罵之!咒之!誅之!還望姑娘慎言。”

小謝聽罷,蛾眉倒挺,玉顏赤紅,貝齒緊咬,正欲反駁。

從祠堂裡走出吃得油光滿面,肚皮鼓脹的梁木匠大聲附和王漢的話道:“老兄說的極對!想當初京畿道有昭德感應大帝君的掣肘、側危時,官紳、豪右對咱們黔首的盤剝、壓榨、迫害、欺負還算畏畏縮縮,有所收斂。可自從去歲秋末冬初,那個豺狼之心,惡虎之行的徐卿玄殘酷無道地殺害了昭德感應大帝君後。那些喪盡天良,好戴高帽,故弄玄虛,裝怯作勇,聲色貨利,錙銖必較的豪右、士紳們又開始大放情懷,大逞貪殘,大張權勢,對我們這些布衣糲食,胼手胝足,咬薑呷醋的庶民無所不用其極地進行敲骨吸髓,百端勾剝,千計削挫,稅上加稅,役外有役。原本家境尚可的我一朝傾覆,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既拜官府所賜,又拜徐卿玄的為虎作倀。”

二人置盛怒的小謝,溫靜的徐卿玄不顧,在祠堂內的乞丐們因大餐飽腹而歡喜的笑聲中,相互對望,惺惺相惜。

王漢雙目閃著淚花地點了點頭。

梁木匠也眼含淚花,快意地道:“老弟,你不用著急,你的血仇大恨定然可以得報。如今那個弄法舞文,調嘴弄舌,腹有鱗甲的徐卿玄已經觸怒天下,逆反蒼天。你看他昔日“歌舞之地”的祠堂,目下已是“狐眠敗砌,兔走荒臺”;你看他的祠堂香火已經冷淡稀薄了,此正應了《德道經》中所說的“神無以靈,將恐歇”之理。以此推之,徐卿玄受到天誅,受到地斬之日已不遠矣!我們還是先進祠堂吃麵吧,犯不著跟一個俎下刑徒拗氣。”

王漢聽罷,哈哈大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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