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門之殤 (第2/2頁)

葉南天越戰越心驚，他有些抵擋不住了。

“該死，要是我會兩儀針法，會怕你這老東西。”葉南天罵道。

“不行，不能待在這裡，空間太小，且無法施展那個術法。”思量過後，他快速向外面跑去，丹塵子的魂魄緊追不捨。

…………

亙嶽，孤峰竹樓，師徒二人面朝雲海而立。隨著莫雲枯的聲音漸漸低沉，直至他身邊的莫惘都聽不清。東邊一抹陽光從從雲海之下照射而出，莫雲枯直視那輪太陽，莫惘看向師父的側臉，發現師父早已流淚不止。

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後來呢？”莫惘見師父不說話，這次他卻不再沉默。

“後來～後來我再次醒來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當時救我的是師父的女兒，這是我後來去找葉南天報仇才知道的。”

“我真是太沒用了，救不了師父，保護不了秋水師姐，最後反而還要她來保護我！”

“葉南天那個畜生，居然用攝魂術將師父的靈魂禁錮，以此脅迫師姐嫁給他。”

“三年後她生下一女一男，便鬱鬱而終！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說到這，莫雲枯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心口。

莫惘急忙上前阻止。

“師父……”莫惘雙眼含淚的叫道。

莫雲枯幫他擦去淚水，自己收斂了情緒。

他溫柔道“師父沒事，放心，這麼多年不都熬過來了嗎？”見莫惘又要流眼淚了，他趕緊板起臉。

“不許哭啊！”說完將手搭在莫惘的頭上。

“好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接下來，為師就將最後一技兩儀針法傳給你，等你掌握後，就算徹底出師了。你可要用心學，因為極難練成。我和你師公都沒有學會最後一式——地坤.幽冥。”

“是，師父，徒兒定會刻苦鑽研。”

“且仔細看好聽好，為師只能演示一遍。”

兩儀針法，共分八式，乃是結合八卦五行，既能殺敵也可救人。可謂“兩儀出，陰陽倒，乾坤逆！”

第一式，天乾——若斬

第二式，澤兌——鬼沉

天乾、澤兌一出，驅邪絕煞，消之如泥。

第三式，火離——雷延

火離出，渾消沌散，熔於烈焰。

第四式，木震——千疾

第五式，風巽——律動

木震，風巽出，定之始末，張馳沉浮。

第六式，水坎——狂瀑

狂瀑出，碎疾破惡，朝夕瞬止。

第七式，山艮——肅革

第八式，地坤——幽冥

山艮，地坤出，鉛華盡褪，天地悠悠。

莫雲枯儘量讓自己在動作、語言的落點有所突出，強化莫惘的記憶。

莫惘早已陷入沉思，像是達到一種物我兩忘的奇妙境界。

莫雲枯為莫惘演練完成後，也沒有打擾他的領悟吸收的情況。他覺得有些東西就得看天賦。只有自己抓得住的，那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他喝下酒壺裡最後一口酒，也坐地修行起來。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空酒壺。一夜間，他蒼老了許多，但心中也舒暢了許多，臉上比以往多了些豁達之色。

他似乎將往事釀在了那些酒裡，昨夜被他通通喝了個精光。

“昨夜星辰昨夜風，一定要不要讓自己後悔呀！”莫雲枯看著徒弟輕輕低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