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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踽踽涼涼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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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嫻師太,嘆道:“鷹王,你這又是何苦呢?”

齊麟勉強一笑,“這次大概是本王錯了...可本王又是一個不能去質疑自己的人...因為,本王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選擇,這選擇也是絕不能被推翻的...即便,會對安若不公,本王也要繼續下去...”

“貧尼不懂鷹王的意思,不過貧尼倒也聽說鷹王已成了朝廷的鎮北王,鎮北王妃沈安若孤身滅掉十萬北戎先鋒軍的故事也常被庵中百姓掛於口中...”慧嫻師太的嘴角剛想揚起笑容,又猛得沉下,“王爺,貧尼還是先扶你到庵中飲些熱茶吧。”

齊麟含笑搖頭,“不必,本王不想讓安若看到我現下的樣子...”

他隨之又聚眸在慧嫻師太臉上,“師太,您見多識廣,能教教本王怎樣才能做好她人的夫君嗎?”

慧嫻師太露出一臉詫異,齊麟竟在轉變語氣間成了一個孩子,眨動著眼睛似覆上了萬般星輝,是那般得純淨無邪。

“這也不難。不過,貧尼還是想知道王爺您這樣多久了?”

齊麟微微抬眸,望盡雲海虛無,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曾深陷絕望的自己。

老鎮北王齊烈與顧侯相繼殞命後,他便就躲藏在天瑙城外的山洞中,這一躲就是整整九十一天。

他每日都抱緊著頭,在面部極度猙獰扭曲下,感受著自己渴望求生的呼吸聲。

洞中毫無聲息,密不透風的環境更使人滿目絕望。

他一向不喜歡安靜,儘管他一度渴望輕鬆安逸,可一旦周身寂靜,便感萬分孤獨。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孤獨,它就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處處皆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為了不使自己徹底陷入黑暗,每到洞口落下最後一抹餘暉時,他都會咬破指肚,在石壁上留下一道血痕。

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在翌日亮起光後,知曉自己還活著。

他一共留下了九十一道血痕,每一道都好似劃在他的心頭,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懼。

他恨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更恨自己連為父王、母妃收屍的權利都沒有...

那時的他就像是隻能活在陰暗中的老鼠,且還是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也不知堅持的意義在哪...

世人皆在竭盡全力去尋找某種平衡,所謂平衡,可以是交換,也可以是想要得到。

有人會為生活而堅持勞碌,也有人為了愛一場而付出全部,亦有人兢兢業業只為能得到賞識。

久而久之,堅持也被捆綁上了功利與野心,更附加上了別有目的和居心不良。

更可怕的是,“堅持”在已被世俗渲染得如此複雜,亦被附上種種前提條件的情況下,還有人不肯罷休。

——多得是自命不凡之人自說自話,她們以添油加醋的方式,述說著各種“為人好”的理念,唯恐不能使“堅持”發揮到極致。

而,齊麟的堅持卻只是堅持。

“有些年頭了吧...卻又如昨日般清晰...因為本王始終都覺得父王和母妃未曾離去過...”齊麟眸光漸痴,聲已無力,“本王曾在一山洞中生活過一段日子,走出山洞後雖有了復仇的念頭,卻也得了一場怪病。”

“哦?”慧嫻師太輕呼,“那是怎樣的怪病?”

“本王不知...”齊麟遲遲低吟,“本王只知每次發病,都如被剝離了靈魂一般,只有無盡的黑暗,見不到一絲光亮...”

慧嫻師太,緩嘆道:“世人總認為肉眼可見的光亮才是光亮。其實,光亮一直都在心中,每一人的心中都有一抹別人挖不走的光亮。”

“是啊,光亮的確在心中...”齊麟,緩慢地說,“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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