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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追憶成殤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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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此好事,又怎會落在王妃身上呢?老臣和王妃一樣,也想不通這一點。”

沈安若緩託下巴,其身漸軟,皺眉沉思道:“按我爹所說,我嫁與齊麟就是在賭,賭齊麟將來能活命,也賭齊麟將來能感恩...”

“可,剛聽太師這麼一說,我又覺這其中似乎有什麼不對。難道,整個大襄只有我爹敢拿自己的女兒去賭嗎?常聽我爹說,滿朝文武皆是這世上最精明之人,他們又怎會不願賭一次呢?畢竟,賭對了,他們的女兒就能成為鎮北王妃了呀...”

趙衍含笑搖頭,“原來,王妃嫁與鎮北王是在完成沈天挐大將軍設下的賭局啊...”

沈安若干脆地揮了揮手,“也不全是。我爹是擔心鎮北軍不受軍令,擅自行動,枉送了性命。說到底,還是我爹愛兵如子,不想看到悲劇發生。這也要從鎮北軍只遵齊烈,不遵我爹說起...”

趙衍,淡淡笑道:“這一點,就算王妃不說,老臣也能想到。齊烈鎮守虎崖關三十餘年,所帶出的將士又怎肯屈服於他人...”

“只是,說到賭局,也不是任何一位朝臣都敢下注的。”他接著說,“你爹沈天挐敢下注,也全因他信得過齊烈與顧英鳶...”

沈安若,不解道:“太師這是何意?”

趙衍,緩慢道:“滿朝文武的確都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鎮北王妃,可他們卻也不會冒險為之。這其中倒也沒什麼玄妙,只是人之常情,人性使然罷了。”

沈安若起身,恭恭敬敬地為趙衍添滿了一杯酒水,“願聽其詳。”

趙衍下望身前酒水,不由低身嗅去,在他緩挺腰板間,已閉眼陶醉,一臉滿足。

“原由有三:其一,鎮北王齊烈罪名早定,雖未曾深究,自也在朝臣心中形成了概念,誰也不願與其牽扯;其二,即便一些朝臣想到了日後有翻案的可能,但,鎮北王妃之位卻只有一個,任誰家女兒拿了去,都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其三,朝堂之上多得是位高權重之人,那些位高權重的都不敢提及鎮北王齊烈一案,那滿朝文武誰又敢奢求自家女兒能成為鎮北王妃呢?”

他說罷,便迫不及待地飲下杯中酒,又是一番回味。

沈安若倒是露出了一臉嫌棄,她已飲了不下三壇“天霖醉”,自也不會再覺得“天霖醉”有什麼特別,再反觀趙衍,不免覺得有些做作。

良久後,趙衍也發出了一聲感嘆,“這“天霖醉”果真是妙品,怪不得“錦繡樓”的柳飛燕不屑拿出參選酒魁,單是飲上一口啊,便足能超越酒魁虛名,位列天下第一了...”

立身一旁的柳霖霖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說道:“若,阿家喜歡“天霖醉”,妾身可多為阿家釀些...”

這是趙衍落座後,柳霖霖頭一次講話,其聲也是顫顫巍巍,再三遲疑。

沒曾想,趙衍雙眸凝向柳霖霖之刻,也起身露出了一臉慚愧,“抱歉,孩子。老臣只顧著和鎮北王妃說話,竟忘了喚你入座了,你可不要怪阿家啊...”

柳霖霖驚慌失措,道:“阿家...言重了...言重了...妾身又如何能受得起呢...能服侍阿家本就是妾身的本分,更別說這“天霖醉”本就出自妾身之手了...”

趙衍迎臂擺手,“孩子,過來坐,別傻站著了...”

柳霖霖俯身一拜,“阿家既有話要與王妃說,妾身自也不好打擾,妾身能否先回房中?”

趙衍,慈笑道:“也好。你回房後讓丫鬟多準備一雙棉被,今夜鎮北王妃會與你一起同住...”

柳霖霖微怔了一下——太師府何其大也,為何還要讓鎮北王妃與自己同住呢?

她沒有問出口,因為,趙衍也已再次開口,“往年,每到除夕,聖上與齊麟都會睡在睿兒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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