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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吃了。
殯儀館的同事們一致認為許凜有了女朋友,偶爾會拿這件事打趣他,許凜也從來沒有否認過。
陳淇這次將約飯的地點選在了一家烤肉自助。
這幾天他為了參加研討會,每天都學得頭昏腦花,急需攝入大量脂肪才能安撫他憔悴蒼老的心。
一頓自助下來,許凜幾乎都沒怎麼吃,光顧著給陳淇烤肉去了。
陳淇不用自己動手,大快朵頤地吃得開心,偶爾也不忘了夾幾片塞進許凜嘴裡。
到目前為止,陳淇的心情還是非常愉快的,直到他忽然接到周粒的電話,聽到周粒在電話那頭抽抽噎噎地說不清楚話。
陳淇眉心微蹙著,安撫道:“怎麼了?沒關係的。不要著急,氣喘勻了再慢慢說。”
聽了陳淇的話,周粒停下來緩了幾秒鐘,泣不成聲地說:“我哥哥,我哥哥車禍去世了……今天就要送到殯儀館,老闆我想,我想和您請個假。”
周粒已經在陳淇這裡工作了一段時間了。陳淇知道,周粒的父親在他初二那年就去世了,他只有媽媽和一個哥哥。
周粒的哥哥患有尿毒症,平時就靠開摩的掙一點兒錢。周粒高考發揮失誤沒考上大學,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就沒再讀書了,一等成年就出來找了工作。
周粒的哥哥叫周粟,陳淇見過,模樣很老實,不高,很瘦,膚色黝黑,笑起來的樣子看上去很溫和。上個月才來給周粒送過雞湯。
好端端一個人怎麼突然就去世了?
陳淇和許凜一起趕到酒館時,周粒的眼睛已經哭腫了。他流著眼淚,聲音哽咽著告訴陳淇,周粟其實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
那天周粟剛送完一個客,在一個交叉路口等紅燈,沒注意到自己進入了貨車的視野盲區。
等指示燈綠了,路口上的車都開始往前開,周粟趕著去車站接下一單,沒留神看,經過路口時連人帶車地被貨車撞飛了。
假如周粟只是這麼被撞了一下,或許還有救。只是交叉路口車來車往,周粟被撞倒在地上沒能爬起來,又被別的車軋了過去。即使被救護車在第一時間送去了icu,也仍是因搶救無效身亡。
周粒的性格本來就懦弱,家裡人擔心他承受不住打擊,一直沒敢告訴他。直到周粟將要被送往殯儀館火化,才告訴周粒讓他來送哥哥的最後一程。
周粒一家人是南城本地人,南山殯儀館和市醫院離得近,周粟最終被殯儀車送到了南山殯儀館,也就是許凜工作的地方。
殯儀館一般在六點半就下班了,除非是有什麼突發情況才會開門。
現已經是晚上八點,殯儀館早就下班了。
但周粟的屍體已經在醫院儲存了好幾天,再加上他是因為重大車禍去世的,軀體受了很大的創傷,要將這具屍體儲存完好的難度就更大了。最好儘早送到殯儀館,不然很容易腐爛,增大入殮難度。
這個時間點大家早就已經在家裡休息了。事出緊急,館長在工作群裡問誰更方便回殯儀館工作,這時許凜的車已經開到大門口了,主動攬下了給周粟入殮的任務。
周粒進入殯儀館的時候,周粟已經被送入了太平間。
吳紅站在牆角,眼眶紅腫,眼睛裡已經沒有淚能流出來。其他親戚有的站旁邊擦著眼淚,有的正一個勁地安撫吳紅,說著什麼“努力向前看”一類的話。
周粒在看到周粟的屍體時,連原本正在流的淚都沒有了,目光呆滯地看著入殮臺上的周粟,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吳紅慢慢從牆角走過來,臉埋在周粒肩膀上,輕輕抱住了他。
許凜換好了隔離服,戴著手套和口罩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
因為經歷過兩次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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