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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夢境。
然而很快傅青山就確認了這並不是一個夢,因為陳淇握住了他的手腕,牽著他向著山上的小路走去。
他們正在行經的與其說是一座山,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地勢較高的土丘。
小路遠遠不像山間的那麼陡峭,因此在奚玉童年時,總是會一個人跑到這兒玩,慢慢地也探索了一番屬於自己的天地。
因為那段記憶已經較為久遠,錄入陳淇的記憶庫時也變得有些模糊。
因此當陳淇牽著傅青山行走在這寂靜的山林間,天空被茂密的枝葉遮蔽,久久不見天光,陳淇還以為自己不小心走錯了。
直到陳淇再沿著這個方向走了一段路,看見記憶中的歪脖子樹和從樹葉縫隙間透出來的明媚的夕陽,陳淇才激動地扯了下傅青山,回過頭興奮道:“到啦!我就知道我不會走錯的。”
這麼多年下來,鄰居家的院子進行了翻新,家門口那顆最高大的樹已經被砍走用來建了房子,就連菜地旁邊的那眼水塘也已經被填平用於種菜。
村莊裡或許無時無刻都會發生改變,但一座罕有人跡的荒蕪又偏僻的小山丘卻不會。
十二年前奚玉最後一次來到這裡,坐在石頭上看著夕陽時,覺得天空的顏色盛大得像是要將世間的所有事物都覆蓋,太陽與他的距離也近得像是再往前跑幾步就能碰到。
十二年後作為奚玉的陳淇來到這裡,所擁有的感受竟然也是一樣的。
只是唯一發生變化的事,十二年奚玉獨自坐在懸崖邊的這顆石頭上,覺得這顆石頭大到好像可以用來製作他的新盔甲。
而當現在陳淇和傅青山坐在和之前相同的這一塊岩石上。陳淇卻覺得這塊石頭一點兒也沒奚玉記憶中的那麼大。
因為當他和傅青山並肩坐在一起,陳淇只有和傅青山手臂貼著手臂緊緊靠在一起,才不至於從岩石上掉下去。
雲彩連著雲彩,天連著天。
陳淇不得不感嘆奚玉小時候找到的這個用於觀看日落的秘密基地確實絕妙。
沒有零落灌木生長的野草地,視野開闊,落日也不會被山頭遮蔽。掠過天邊的鳥群變為黑色的剪影,他們跟天空和太陽的距離近得像是眼前就掛著一塊金色的幕布。
夢幻得就像是,眼前的景色是一場獨屬於傅青山和他的電影。
陳淇感覺到從遠處吹來的拂過額髮的風,因為爬坡出的汗微微沾溼了身後的布料,他的手臂也傅青山的貼著,互相傳遞著溼熱的體溫。
在這一刻,陳淇說是心中沒有波動是絕對不可能的。
從剛剛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從傅青山身上避開。
畢竟傅青山對於陳淇來說不單單只是一個傅青山——雖然毫無痕跡,但身旁的這個人已經陪他走過了四場夢境。
即使被陳淇深深銘記在腦海裡的那些記憶對於傅青山來說完全就是空白的。但當這個人再次站在自己身邊,眼前是那麼絢麗的夕陽,陳淇還是很難不對傅青山產生一些深埋在心裡的柔軟情感。
所有的,那麼真實的和這個人經歷過的所有事,在短暫的一場夢境過去後,將會成為僅有陳淇一人記得的限定記憶。無論在哪個世界哪個時空,能記住這些記憶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陳淇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孤獨。而這份孤獨是即使最親近的人就在身邊也沒辦法緩解的。
他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呢?
柿子成熟時(9)
感性的情緒總是很輕易地就能將所有理性的思維悉數吞沒。但現在顯然不是任由情緒蔓延而變為消極的時刻。
陳淇總是很擅長做這個將自己從情緒漩渦中拉出來的人。
因此他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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