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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黃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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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乾死,就是斜插進來的胡彪,冒死搶了受傷的自己。

剛開始自己邀請人家入夥,可胡彪還不樂意,說自己自由慣了,受不得管束。

後來,白榆幾次三番邀請,並承諾絕不逼迫他幹有違他道德良心的事,才答應入夥。

而自從那時候起,這四年,自己在胡彪的扶持和助力之下,發展得風生水起,成了威震塞北的最響亮馬匪。

白榆妄的名號,有一半都是胡彪的功勞。

這兄弟,低調,機靈,不爭功,忠心,一直負責這打探、情報、計劃等工作。

不是軍師,勝似軍師,是自己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這樣的兄弟,竟然死了!

“他……他,怎麼土了點的?”

“胡哥也中了招,和大家一樣,醒來的時候就這樣。”

“可是他施法脫了捆綁,想去奪洞口看守的刀,結果……”

白榆的腦海中,自動腦補了好兄弟那慘烈的場面。

“我那兄弟……能脫綁,你們也是……也是跟他……學過的,怎麼……沒有一起?”

白榆的話,虛弱而冷厲。

“脫了,可是全都土了點了。這不,兄弟們現在都被這樣幫著,根本拖不了了!”

一個叫阿海子的兄弟,掙扎著挪到白榆面前,背過身來給他看。

白榆這才發現,兄弟們的手不僅被細細的牛皮索用豬蹄扣綁住,而且兩個大拇指也被並列著綁在一起。

怪不得!

看來那楊閻王手下,有深諳此道的高人。

“嗚……兄弟!他的……身子呢?”

白榆嗚咽著,繼續問道。

“和土了點的兄弟一起,都被拉著腿腳……拖出去了,您看……門口那血溜子,中間的那條就是胡爺的……”

“胡爺……好樣兒的,到了最後也沒……啃一聲!”

阿海子哭著說。

白榆沒法扭頭,只能繼續腦補胡彪和其他受難兄弟們最後的身影……

白榆,淚如雨下。

不知什麼時候,一位當年駱駝牧出來的兄弟,唱起一支憂傷的歌……

“趕駱駝額(我)上了遠路,走過了白花花戈壁灘。

丟爹孃扔下個妻兒,額(我)受苦又捱餓過了陰山。

唉,趕駱駝呀——

早個時候吸溜那水溜溜湯,晚上個又啃糠殼殼飯。

死肚子餓得額(我)咕嚕響,夜深呢睡不著疼斷腸肝腸。

唉,趕駱駝呀——

額(我)說咋個趕哈駱駝,不是個好營生真地可憐。

唉,趕駱駝呀——

沙坨坨,眼窩窩淚水水快要烤乾。

唉,趕駱駝呀——

繞圪梁,心窩窩想親親有誰看見?

唉,趕駱駝哦——

入了圈圈……”

幽暗的洞中,歌聲如泣!

五原通守張長遜,亂陣中被殺,死得不明不白。

五原郡鷹揚郎將趙彤,死於突厥人之手,屍首下落不明。

粟特人安修仁、屠休個人梁贊、西突厥特勤阿史那大奈等,一網成擒。

昏迷不醒的突厥王子、新任大可汗闕度設,死!

枹罕郡稽胡人張貴,扔下四千餘手下和屍體,只帶兩百餘西竄,逃入騰格裡沙漠。

而朔方郡梁國永隆皇帝梁師都,在某一夜的混戰中,和同樣從東邊榆林郡而來的永樂王郭子和,打了一場糊塗仗。

死傷無數之後,又被過路的李建成殘部誤以為打劫馬匪,又廝殺了一番。

然後,就被悄悄圍上來的範貴部全部幹翻!

放了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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