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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他都不還手,還一直哄她,有一刻,方許寧覺著自己有些混蛋。
「沈牧池……」方許寧的頭埋在他的腰間,聲音悶悶的。
回應她的是輕柔的一聲「嗯」。方許寧愧疚更甚,她手指蜷縮,抓緊了他腰後的衣裳布料。
「如今殿下已明白了我的心意,無論殿下說什麼或是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的。」沈牧池無所謂。
一眼就淪陷的人,總是有特權的。
方許寧就是有一日說自己殺了人,沈牧池或許一番糾結之後也只會替了她的罪名。
可方許寧要的不是這些,她輕輕開口:「這些年,是我未想通,針對你,給你甩臉子,讓你難堪,這些是我做得不對……」
越講到後面,聲兒越小,沈牧池耳力絕佳也不得不屏息凝神起來。
他早該明白方許寧心中所想的,那樣高傲的人,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還未聽到人道歉,自己還能進宮做皇子伴讀,得益於方許寧心思單純,質而不野。
現下還和讓她當眾出醜的人道歉,當真是……
他無法描述這種感覺。
沈牧池只覺著心中一片柔軟,想揉揉她哭紅的臉,將人抱進懷中好好哄哄。
他也的確這樣做了,他右臂卡住方許寧下腋,左手撈住人的腿彎,等自己坐在榻上時,手上用了股巧勁兒將她面對面放在自己腿上。
這個姿勢著實曖·昧,沈牧池生得高大,方許寧就算坐在他腿上,也只能看見他的鼻尖。若要與之對視,還得微微仰頭。
方許寧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籠罩。
「殿下不必道歉,你未做錯,你只要好好坐在雲端上便好。」沈牧池扶著她的腰,怕人摔下去。
方許寧何曾與旁人這樣親近過,她什麼也聽不著了,腰間的手掌熾熱,好像一團火,讓她忍不住靠近,想讓人箍得緊些,理智上又明確的知曉這是不對的,她抗拒沈牧池地觸碰。
就像理智與欲·望撕裂開來。
方許寧就是矛盾本身。
她不知道說些什麼,愣了好半晌才將身子往後仰了些,試圖讓自己離沈牧池遠些,可腰間的手掌未動分毫,這樣的舉動也只能讓她露出脆弱精緻的雪頸。
古時,民間被獻給神明的女子也如這般,試圖反抗強大的神明,卻不知自己在掙扎之餘已將最誘人的地方展現在神明的眼前。
沈牧池垂下眼瞼,喉口微動,他將人放在榻上,自己板正地坐在榻邊,不敢再看方許寧一眼。
方許寧恨不能離他三丈遠,可床榻只有這麼點,她只好努力縮在床頭。
「即便今日咱們將誤會解除,我也還不是你熟悉的方許寧。」
沈牧池自然知曉,只要她平安,那些記憶能不能再想起來不重要。
「這又有何要緊,」沈牧池那雙凌厲的鳳眸柔和下來,「只盼殿下能將視線時不時落在我的身上,給我喜歡殿下的機會。」
這是說的什麼話!方許寧才不會在意沈牧池呢!
「你要喜歡什麼人又不歸我管,做什麼問我?」
這句話的含義是——我沒有不讓你喜歡。
沈牧池知曉了她的意思,鳳眸上揚,嘴角勾起,極是愉悅。
「不準待在這裡了,你快些出去。」方許寧被看得臉熱,惱羞成怒要趕人出去。
沈牧池知曉方許寧的性子,也曉得她麵皮薄,只好將廂房讓給她,讓人好好捋捋思路。
總歸不能將人逼狠了。
他剛將門開啟,便見著徐厚卿揣著什麼東西急匆匆走過來。
「沈世子!有信!」他走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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