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才是我 (第2/2頁)
要在這些自己還算知道些的領域保持活力,讓自己記得那些屬於付寧的東西,而不是被時代同化成福寧。
而現在,他有機會了。
趁著現在暑假,連安帶著他去了農科大學的教務處,從一個老先生手裡接過了一張入學登記表。
看著姓名、民族……這些基礎資訊,他久久不能落筆,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在表上填下了:付寧、漢族!
寫完之後,他強忍著眼淚才沒有掉出眼眶,他終於又是他了!
老先生把表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見沒有什麼疏漏,起身去後面給付寧拿證件。
連安還以為是改換身份讓他失落了,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很快付寧就拿到了兩張證件,一張是學生證,一張是聽課證,還有個可以別在衣服上的校徽,進出校門時相當於通行證。
他還另外拿到了一張課表,上面列了將近三十門課程,有的課程後面寫了“透過”,有的空著。
老先生看著他說:“朝廷雖然成立了京師大學堂農科大學,但是去年和今年都只是選派了學生去東瀛求學,沒有對外招生。
你有連大人的引薦,也於此道有極高的天分造詣,我們就破例收你入學,但是沒有專門的授課老師,你拿著課表可以在校內旁聽,也可以去圖書館自習。”
他用手在表上一劃,“每半年考你一次,什麼時候這些科目都透過了,我們學校授予你一個農學預科的畢業證。”
付寧小心翼翼的把課表摺好收起來,退了一步,給先生行了個大禮,“學生謹記!”
離開了農科大學,回去的路上連安鄭重的對他說:“付寧就是你在學校的身份了,你一定要抓緊時間,我這張臉也就這兩年還管用了,兩年之內一定要把能拿下的都拿下來!”
付寧心中一動,又是兩年?認識連安以來,兩年這個詞已經出現了好幾回,它是虛指呢還是實指?
如果是虛指,那他要說一句,連安的政治嗅覺絕對是敏感的,他在絕大多數人之前嗅到了帝國末日的味道。
如果是實指,今年是光緒三十二年,兩年之後,正是光緒駕崩的時候,那麼連安的來歷他就有個大膽的猜測了!
天黑了,夜深了。
付寧根本就睡不著,他反反覆覆的爬起來,把學生證和校徽看了又看。
學生證上“付寧”兩個字把他的眼睛都點亮了,付寧!嘿、嘿,我又是付寧了!這才是我!
他翻箱倒櫃的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翻出來了,到了這個月他已經當了十個月的旗兵了,每個月一兩半的餉銀。
發餉的時候都是給他三塊銀元加上四吊大錢,除去每個月的吃穿用度,現在他手裡還有十五個銀元。
真的感謝舅舅一家時不常的接濟,也感謝這幾個月每隔幾天就去連安家裡蹭飯,還有年初小吳給他的房租,要不還湊不齊這麼多錢呢。
下個月開學的時候,他得交學費,入學資格能通融,但是學費可是通融不了,二十塊銀元已經是大學裡最低的價格了。
這差的五塊錢要從哪裡去找呢?
興奮過後的付寧又開始發愁了。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