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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且傾城(1)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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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她們四個我真正的好閨蜜,很早就一起和我說,她們都擔憂自己最需要用眼時,眼睛是最瞎的。

她們都不想像大多數女生那樣,自認為眼光毒辣,絲毫不輸給自己的毒舌,行動起來,卻總能繞開對的人,又快又準地找到渣男,被傷得體無完膚、痛入骨髓,最後,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眼光有問題,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但不久,又會趨之若鶩地尋找下一個。

我因為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情感專家,反而,一直髮自內心地覺得自己笨笨的,所以,一直都不敢給她們四個海綿寶寶提供什麼建議,幫助她們也找到對的人。

我這次出事,不能動、不能說三年多,清醒時,常常用心思考:我與阿卿為什麼能永遠相愛至深?

很長時間,我都說不太清楚。

直到最近,阿卿要求我們家的二小姐安琪讀海倫·凱勒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我才有了答案!

海倫·凱勒在這本書裡說:“有時我認為,如果我們像明天就會死去那樣去生活,才是最好的規則。這樣一種態度可以尖銳地強調生命的價值。我們每天都應該懷著友善、朝氣和渴望去生活,但是,當時間在我們前面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地不斷延伸開去,這些品質常常就會喪失……”她還說,如果每個人在初識階段患過幾天盲聾症,這將是一種幸福。黑暗會使人更珍惜視覺;啞默會教導人更喜慕聲音。此時的我,不能說也不能動足足三年多,也更能感受種種美好。

她時常測驗她那些有視覺的朋友,問他們究竟看見了什麼。朋友經常會回答:“沒有什麼特別的。”

她難以置信,她不能用眼睛看,僅僅憑藉觸覺,就能發現好幾百種她感興趣的東西。在春天,她摸著樹枝,滿懷希望地尋找蓓蕾,尋找大自然冬眠之後甦醒過來的第一個徵兆。有時,感覺到一朵花的可愛而柔潤的肌理,發現它不平常的捲曲。偶爾,她非常走運,將手輕柔地放在小樹上,可以感覺到小鳥在音律豐滿的歌聲中快樂地跳躍。她非常喜歡讓小溪涼爽的流水從張開的手指縫隙間急促地淌過。她覺得,松針或者海綿似的柔草鋪就的茂盛蔥鬱的地毯,比豪華奢侈的波斯小地毯更受歡迎。四季的盛景是一場極其動人而且演不完的戲劇,它的情節從她指尖一幕幕滑過……

在我收藏的這本書上的這一節,有我自小學起,陸陸續續留下的許多橫線、曲線和五角星標註。

這一節被我翻得次數也最多,紙張明顯比別處舊。

阿卿他讀大學只帶了三本書,其中一本也是《假如給我三天光明》,同樣把這一節翻得最舊。

我們倆相愛後,絕大多數時候,就是那樣極珍愛與對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說絕大多數時候,而非一直,是因為我林奈奈一向實事求是。

這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相互傾心,都渴望再進一步時。

那時,所有戀人都像歌裡唱的那樣:“這是愛情的味道,天天見到你,天天睡不著。想著你,睡不著,盼望明天快來到。早早見到你,早早說你好!”

第二個階段,是熱戀階段。

前兩個階段,所有情侶基本都可以做到。

真正拉開距離的,是熱戀階段以後!

大一結束後,在去藏區旅遊的路上,阿卿常常氣我,突然像極了別人口中的逆子。我那時的涵養也欠火候,被他氣哭、氣得難受之後,也同樣不再能夠珍惜與彼此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時,我們相識一年零兩個月。

但經歷了那段摩擦以後,到了納木錯,在星空之下,阿卿和我說了他從小遭受的家教,還有他媽媽的死,我震驚極了,頓時徹底能夠理解他的一切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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